他想爸爸,很想很想爸爸。
哪一个都想。
但是他不明白一家人为什么不可以团聚,明明都已经到门口了,为什么不可以进门抱抱他呀。
月嫂见宝宝表情不对,见缝插针故意借机问道:“孩子说的可能是刚才的…先生?”
她先前一直以为沈矜年的伴侣、孩子的母亲是一位女性oga,看来是自已猜测错误。
怪不得小宝宝只会叫爸爸不会叫妈妈。
“不是他。”沈矜年毫不犹豫地给了结论,“他是alpha。”
两个alpha之间是不会开花结果的。
“这样啊…”月嫂默默吐槽:“不过孩子和他长得可真像,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亲生父子都赶不上这么像的呢…”
沈矜年听不了这话。
一听一个脑袋疼。
陈含说像,月嫂也说像,甚至连顾砚见了孩子都有些情绪激动。
但是alpha和alpha之间,绝无可能。
“陈阿姨。”沈矜年抢先一步主动岔开话题:“我今早雇了钟点工保洁和配餐,这两天就麻烦您多费心照顾孩子,我有些累,想休息休息。”
月嫂应声说好,让他好好休息。
沈矜年回了卧室,随手丢掉外套。
口袋里噼里啪啦掉出一个彩色小东西,呼噜呼噜地滚到沈矜年脚下。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糖果。
和那次低血糖发作顾砚送给自已的那一颗一模一样,红色的草莓味。
他又去把外套捡回来,摸了摸口袋里。
果不其然里面还有一把彩色玻璃纸糖,其中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沈矜年抽出来打开看了一眼,上面是一串手机号。
他想都没想直接随手丢掉。
倒是手里的糖反而剥开放进嘴里一颗。
草莓味很浓,但浓不过昨晚的浴室。
他的记忆从早晨一睁眼开始就回来了七七八八,他清楚顾砚救了自已,也记得他要抱要亲的矫情样。
沈矜年甚至还检查了一下后面,确定不疼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越想越尴尬。
沈矜年索性把自已藏进被子里,关掉手机电脑屏蔽掉外界的一切干扰,遇到困难睡大觉。
睡一天不行就两天。
两天不行就三天。
睡到第三天的时候,陈含就担心到忍不住找上门来,亲自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