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她洗了一个舒缓的热水澡,随即沉沉睡去。
夜间几度醒来,只是简单地解决生理需求,直到次日清晨,手机闹钟准时响起,她才真正苏醒过来。
九点的航班,虞冉设置了六点五十分的闹铃,一番梳洗整理之后,正好接近七点半。
新的旅程即将启程,而她的内心,也已准备好迎接所有的未知与挑战。
晨光微破,洒在程应锦轻快的步伐上,他踏着楼梯,每一步都带着即将与她相见的雀跃。
楼下,她的身影已现,如同初晨的露水,清新而期待。
两人的行李交由司机稳妥接手,随即肩并肩走向酒店那散发着温暖香气的自助餐厅。
餐厅内,灯光柔和,餐具交响出清脆的晨间序曲。
在众多餐桌中,薛砚辞与邹泽译的对话声尤为引人注意,成为虞冉踏入这空间的第一抹注目。
她本无意打扰,只想寻一处安静角落享受早餐,却不料邹泽译那爽朗的声音穿过人群,亲切地邀请她同桌共食。
餐桌边,四人落座,虞冉与程应锦两侧相依,而薛砚辞与邹泽译则面对面坐,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虞冉的视线偶尔与薛砚辞交汇,心中的复杂情感如同搅拌中的咖啡,苦涩中带有几分甜蜜与酸楚。
她低垂眼帘,手中的牛奶杯沿轻轻碰触唇边,一片被随意撕下的面包在她指尖缓缓送入口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漫不经心,却又透露出内心的波澜。
邹泽译敏锐捕捉到虞冉的细微变化,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故意提高嗓音,向薛砚辞询问关于“宛娴”的生日礼物,那名字仿佛一枚投入静水的石子,在虞冉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她咀嚼的动作不由加重,试图掩饰那份突如其来的敏感,然而,这份努力却显得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
为了避免情绪外露,虞冉选择了沉默,牛奶顺滑入喉,她故作镇定,仿佛对这一切全无兴趣。
薛砚辞的余光掠过虞冉,罕见地接续了话题,那简单的“嗯,到了”二字,却让气氛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
邹泽译的调侃愈发大胆,他的言语间似乎有意无意地试探与挑战。
薛砚辞的反应则是淡然一笑,对那“以身相许”的戏谑未置可否,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虞冉默默吞下口中的面包,指尖微凉,仿佛连同她的心情一同冷却。
早餐时间不长,却因不断提及的“宛娴”,对虞冉而言漫长得犹如两个世纪。
餐毕,当她以为可以暂得一丝安宁时,却发现去机场的安排竟将他们四人再次紧密绑定于同一辆宽敞的商务车内。
虞冉对与薛砚辞同车自然是乐意之至,然而邹泽译的存在,却让她的心情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