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蛊虫是我在极北苦寒之地找到的,”他的语气很平,但却满是警告地意味,“世间仅此一份,没有解药,你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若帮你寻得了茅觅剑,你会给我解蛊吗?”郁柏澜问道。“我说了,”淮墨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没有解药。”郁柏澜放在嗓子上的手微微一顿,表情有些复杂。倒不是因为害怕这个蛊虫,而是刚刚就在这个蛊虫进入自己体内的一瞬间,就被他给转化掉了。转化成了丹尼尔巧克力钻石糖果,回味相当不错。他可真能糟蹋东西,一天之内,就搞没了两个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他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不过,蛊虫的事可不能让淮墨知道,按这家伙的性子,一旦知道他失去了控制,保不准真能把他给大卸八块了。在他想事情的时候,怀中的团子扭了扭,似乎是在担心他。他看着熊猫崽子,这才想了起来,他看了看淮墨,把团子举到了他的面前,笑了笑:“你不看看它吗?它可是你的剑啊。”淮墨回过头,身体后仰,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不必——”他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团子看着他,开心得手舞足蹈,张嘴就喊:“妈妈,抱——”“神兽……”淮墨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它,眸中划过震惊,嘴唇微微颤抖,“怎会如此?”“什么神兽?”郁柏澜一愣,打量了一下团子,“你说这个熊猫崽,是个神兽?”“剑灵,”淮墨目光微沉,“那把剑,是有剑灵的。”郁柏澜动作一顿,随即明白了。敢情熊猫崽子是由剑灵变的,而那把剑,则变成了熊猫崽子的神兽血脉。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发动的异能,还有意外收获。“那这不就好了,”郁柏澜冲他笑笑,有些心虚,“一把神剑换神兽,应该也是不亏的……吧。”淮墨眸色深沉,静静地打量着团子,随后看了郁柏澜一眼:“你的修为尚不到筑基,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郁柏澜一愣,随即明白了,是系统给自己遮掩了修为。“可能是我的修炼方式比较特别,”郁柏澜料到他会这么问,信口胡诌,“嗯,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功法,已经失传了,是我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别人也学不会。”淮墨眼神一暗,垂下了眸子,也没有多问。郁柏澜微微抬眸,打量着淮墨,眼前这个人虽然威胁着他的性命,脾气也不大好,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淮墨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美人垂眸,实在是惹人怜爱。“再看,”淮墨语气森然,打过来一道气,“我就挖了你的眼睛。”郁柏澜连忙偏头躲过,却还是晚了一步,被气息划伤了脸颊。“抱歉,兄台,”郁柏澜垂下头,嘴角却是翘起的,“是我唐突了。”淮墨转身走了,声音依旧如寒冰般刺骨:“你没有资格叫我兄台,从现在起,我便是你的主人,而你,就是我的奴仆,你如若有一丝欺瞒,我必将让你生不如死。”他脚步微微一顿,侧过头,命令郁柏澜:“跟上。”郁柏澜怀抱着小熊猫,苦哈哈地跟在淮墨的后面,费力地走在林间小道上。那副模样,活像一对被负心汉抛弃的孤儿寡母。他们不知道在这林子里走了多久,郁柏澜只觉得,之前被淮墨踹过的胸口隐隐作痛。他试着将他的灵力提起来,可是却毫无用处。“系统系统,”他试着敲了敲系统,“修士一般是怎么调动灵力疗伤的?”系统没有反应。郁柏澜叹了口气,抬起头,只看见淮墨头也不回地走在他的面前,一点暂停地意思都没有。他还受着内伤,在这么走下去,估计也挺不了多久。“兄……兄台,”郁柏澜到底还是开了口,“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淮墨微微侧过头,语调依然清冷:“唤我主人。”郁柏澜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扬起了一抹笑,拉长了调子:“主——人。”淮墨头也不回,惜字如金地吐出了两个字:“寻仇。”郁柏澜见他松了语气,随即往树上一靠,身子一滑做到了地上,捂住了嘴,咳出了鲜血:“不成了主子,再走下去,我可就要死在半路了。”淮墨闻言,总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语气带着憎恶:“没用的东西。”【嘀——检测到喜爱值下降,现在的喜爱值为:-40】啊这……郁柏澜有些无奈,只能试着解释道:“主子,您之前给我踹出了内伤,我还没有经过调息就上路了……或者说主子有什么疗伤丹药或代步法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