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陵伽蔓是一种植物外边的武器,”郁柏澜缓缓解释道,“是紫色的,带尖刺,上面有着符文的一种藤蔓。”淮墨垂眸不语,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那天,寂盎的手腕上就缠绕着这样一个藤蔓,”郁柏澜慢悠悠地说,“这个嗜血藤蔓。”淮墨张了张口:“安沢……”“你也注意到了?”郁柏澜冲他笑了笑,“羊安手腕上的创口,和我当初所见,一模一样。”“羊安是罗陵伽蔓杀的。”“罗陵伽蔓在安沢手里。”“寂盎,有着和安沢一样的罗陵伽蔓。”作者有话说:恢复日更了怀疑了呀“你的意思是……”淮墨稳了下来,皱了皱眉,“寂盎和安沢是一个人?”“可……”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郁柏澜,“寂盎是剑修,他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这也是我现在纠结的地方,”郁柏澜叹了口气,拍了拍淮墨的后背,“我也只是猜测,还需要进行验证。”“这好说,”淮墨开口,“安沢戴着面具,我把他的面具打下来,就好了。”“如果他又易容了呢?”郁柏澜问,“像咱们当初那样。”淮墨略加思索,脸上闪过一抹挣扎,片刻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才开口:“我对他的剑招还算熟悉,只要能让他出剑,我就一定可以认出他。”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攥紧。郁柏澜低下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你真可爱,淮小墨。”淮墨皱了皱眉,冷声说:“你什么意思。”“没有笑话你的意思,”郁柏澜忙搂住他,低声解释道,“你其实……不想和那家伙接触的对吧?”淮墨微微阖眸,又睁开,没有回话。“为什么呢?”郁柏澜笑了,“既然不想的话,干嘛要主动提出来?主动提出和那个家伙打斗?”“那不然呢?”淮墨反问,皱着眉头,“我不主动站出来,还能怎么样?”又说:“我就算再厌恶他,再不想看到他,又能怎么样?”“没有用,我只能忍着。”“你忍个屁,”郁柏澜被气笑了,轻轻拍了一下淮墨的头,“不想做的事咱就不做,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你要主动说出来啊,你的喜好,你的意愿,然后咱们再商量,别什么事都往前冲。”这么说着,他叹了口气:“稍微信任我一下好了。”淮墨僵了一下,张了张口:“我已经很信任你了。”“你说什么我都信。”“我最相信你了。”“但是寂盎……我真的……”越到最后,淮墨的声音越小,带着一股委屈劲儿,低下了头。“我不是那个意思,”郁柏澜叹息一声,亲了亲他的头顶,“我只是……算了,你记住,一切有我呢。”“嗯。”淮墨轻轻发出一声鼻音。随后,又抬起头,看着郁柏澜,问:“寂盎……真的杀了你的全家?”郁柏澜挑了挑眉:“呃,对。”“他罪该万死,”淮墨眸色暗了暗,“我绝不会让他好过的。”郁柏澜不说话了。“他本来就是我的仇人,”淮墨从郁柏澜怀里离开,后退半步,“他们玄天宗,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知道,”郁柏澜冲他笑了笑,“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的,我会无条件的帮你。”“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安沢这个家伙,”郁柏澜捏了捏眉心,“且不说这些魔种和我的灵石挂钩,别忘了,那个安沢还觊觎着你的血呢。”“我最担心这一点。”他说。啊。等……等等。不对!郁柏澜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发愣。“淮墨,”郁柏澜的语气有些严肃,“你当初在玄天宗的时候,寂盎那家伙,有取走过你的血吗?”淮墨愣了愣,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皱了皱眉:“我只能说我不清楚。”“我和寂盎那家伙待在一起时,基本都是伤痕累累的,”淮墨说,“其中不乏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我无从得知,他会在那时做些什么。”又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抬起头,看到了郁柏澜紧蹙着的眉头,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眉心:“你怎么了?阿澜。”郁柏澜在思考。按照时间线,安沢在段家看到血童淮墨是最前,寂盎和淮墨在玄天宗是中,安沢向他讨要淮墨的血是现在。如果安沢和寂盎是一个人的话。思及此,郁柏澜有些脊背发凉。那么安沢对淮墨的觊觎与谋划,是贯穿始终,从未停止的。这和原文根本不一样,原文中的寂盎只是一个龙傲天,出场也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