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柏澜一惊,低头,只见他的双臂此时正紧紧环抱着淮墨纤细的腰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暧昧,老脸难得一红,忙松开手,后退两步:“对不起。”淮墨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烟雾未尽的正前方。“咳咳,”元礼祁有些狼狈地摔在地上,爬起来后,先是理了理自己的白衣,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淮兄,你这是落在那里了……这里是……段家的中心大院?”说话间,鸦凛也扑腾着翅膀,落了下来。中心大院……一上来,就直闯人家的老巢了。倒也确实是淮墨的作风。就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脚步声,郁柏澜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掏qiang,手指扣在扳机上。“我就知道,”那边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老二,是你吗?”待烟雾散去,逐渐露出了来者的容貌,只见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后,则跟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艳娇娘。段家家主,也是淮墨的父亲,段飞瑜,至于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夫人,和原文主角出自同一宗门,玄天宗的晚秋。原文中,晚秋和段飞瑜是一对神仙眷侣,琴瑟和鸣,恩恩爱爱。呵,琴瑟和鸣。郁柏澜对此嗤之以鼻。淮墨的母亲怎么解释?郁柏澜看了淮墨一眼,见他面不改色,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难得回家一趟,竟然也是这么不小心,”晚秋聘聘婷婷地上前一步,“也不知道上哪野去了,我们都特别担心你,呦,还带了客人回来。”“元礼祁,”段飞瑜一眼就认出了他,眯了眯眼睛,“老二,真是胡闹,你和这种厮混做什么?还不如多学学你大哥……”“别装了,”淮墨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双簧戏,声音好像夹杂着冰碴子,“我回来做什么,你们还不清楚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剑。段飞瑜脸色一变:“老二,我知道你心中对当年的事有怨气,但哪毕竟是你的哥哥,你应该体谅一下的啊,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晚娘还活不活了?”“你一直都是很懂事的,”晚秋也擦了擦眼角,“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突然……当初还做出了那样的事……为了你的哥哥,为了我,你就不能再忍耐一下吗?墨墨。”淮墨微微闭上了眼睛。“放屁!”郁柏澜听不下去了,直接开始嘴炮输出,“你俩一把年纪了,在这装什么小白花呢?还墨墨,你不嫌恶心,我还替你丢人,在这叭叭半天,不就是想救段常在那条狗命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晚秋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惨兮兮的模样:“你又是谁……我们的家事哪论得到你来插话,你是不会理解一个母亲的苦心的。”呵,苦心?当年淮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这个段夫人的一手策划中进行的,而段府的其他人,也都通通默许了她的行为。所谓的苦心,就是变得法子折磨淮墨?郁柏澜只觉得好久没有这么愤怒了,他感觉他的胸腔在燃烧,脑袋也是一片浑浊,直接冲晚秋举起了qiang。却被淮墨的长剑给拦住了。对上淮墨那双无悲无喜的眸子,郁柏澜脑子一下就清醒了。他冲淮墨挤出了一个笑:“抱歉,我失态了。”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半步,捏了捏眉心。他又不对劲了。怎么突然,这么沉不住气。在末世的时候,哪怕是面对挚友的背刺与背叛,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他最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或许,应该好好捋一捋,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一个问题,”淮墨看向面前的两人,神色晦暗不明,“你当初,为什么娶我娘。”段飞瑜皱了皱眉:“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不是都说过了吗,那只是一场意外。”他顿了顿,又说:“还有,刚才那个人是你的奴仆?他说话不敬,该罚……”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剑气划过,从段飞瑜的身侧掠过,把他身后的房子劈成了两半。“那么,或许是这样?”淮墨依旧维持着举剑的姿势,“你为了治段常在的胎毒,为了要一个孩子作为他的血童,才随意娶了一个我的母亲,待她生下我之后,她便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你们就把她处理掉了。”“天哪,你在说什么?”晚秋捂住嘴,“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墨墨?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秋娘生性善良,”段飞瑜也呵斥道,“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