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具有标志性了。“你出来干嘛?”他轻声说,“好好在里面呆着,别乱动。”“唔……”团子蹬了蹬腿,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乖乖不动了。“你带着他出来干嘛?”淮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问道。“那里不安全,”郁柏澜拍了拍团子,语气突然有些严肃,“淮墨,你相信元礼祁吗?”淮墨摇了摇头:“我没打算相信他,住在他那里,只是想让你疗伤方便一些。”“那不就得了,”郁柏澜拉了拉斗篷,笑了笑,“所以,我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回去。”淮墨愣了愣,没有反对,只是说:“可你事先没有告诉我。”语调很平,似乎只是轻轻抱怨一下,接着顿了顿,又说:“那我们住在哪里?”“嘶,那你平时,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住哪儿?”郁柏澜问。淮墨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有考虑过。”“什么叫,没有考虑过?”郁柏澜侧过头,看向他。“能活下去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了,”淮墨垂着头,“至于住所山洞,树冠,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种事。”郁柏澜抽了抽嘴角:“你可真好养活。”他叹了口气,然后解释道:“我打算先买一个宅邸。”“都好,”淮墨点了点头,“听你的。”郁柏澜眨了眨眼:“这么乖?”又说:“我是在和你商量。”“聒噪,”淮墨不耐地皱了皱眉,“我说听你的,就听你的,你不是说要带着我吃喝玩乐吗?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是是是,”郁柏澜忙给他顺毛,满脸堆笑,“都是我不好。”他现在一副糟老头子的外观,再这么一笑,乍一看,好像一个拐骗小孩的坏爷爷。淮墨冷哼一声,别过头,不想看他这副蠢样。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那鸦凛呢?”“鸦凛?”郁柏澜不解,“鸦凛怎么了?”“她还在元礼祁那里,”淮墨回答,“不管她了?”“你……很在乎她?”郁柏澜皱了皱眉,盯着他,问道。淮墨摇了摇头,但是没有说话。袖口下的手微微攥紧。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想,让鸦凛跟着他们。“不管她了,”最后,淮墨说道,“我们走我们的。”“她若是想跟来,自然能找到咱们,”郁柏澜驻足,没有在意这件事,话锋一转,“好了,我们到了。”淮墨也停下脚步,抬头看向眼前的建筑,皱了皱眉:“天心阁?你来这里干嘛?”时隔多日,哪怕海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心阁,这个海城最繁华的商贸中心,现在看起来,根本没有收到任何影响,和之前来的时候一样豪奢。淮墨不太喜欢这里,这里,存放着他的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心阁的一楼,是一个可以自由贸易的地方,”郁柏澜打量着眼前的建筑,捋了捋脸上的胡须,“一楼应该有卖草药的地方。”“草药?你要这个干嘛?”“给你变个小魔术,”郁柏澜回头,冲淮墨嘿嘿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陪我演个戏,”他又说,对淮墨伸出了手,“这样,你扶着我。”“干嘛?”淮墨看着他的手,有些嫌弃地问。“带你玩个小游戏,”郁柏澜眸中划过戏谑,轻声说,“叫做,扮猪吃老虎。”淮墨看了他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勉为其难地扶着他:“无聊。”他不明白,郁柏澜这家伙,哪来这么多奇怪的想法。“走,”郁柏澜腰一弯,脚一抬,“我们进去。”天心阁的一楼是自由贸易的地方,没有身份限制,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进出,其中,就有不少穿着朴素的下城区居民,类似于之前药材铺老板那样,前来进货的。这样一来,就算两人看起来也是普普通通,也没有多少人留意他们。里面的空气很嘈杂,好像郁柏澜那里曾经的菜市场一样,他先是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走了过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炼成回元丹的原材料只有一样,那就是回元草,一般的药材铺子都有卖的。正当郁柏澜努力在一众店铺中找药材时,却突然看到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是那天,在下城区遇到的药材铺老板。老板正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低声下气地扛着一摞回元草,把它们放在了一个台子上面,台子对面,坐着一个穿着体面的商贩,正低头数着灵石,一副傲慢的模样。在上城区,哪怕只是一个小商贩,也会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