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天心阁没了,上下城区再次完全被隔离开了。”“我认为,这就是我们的机会,”郁柏澜慢悠悠地说,“天心阁没了,但是现在,这里有「内炉」。”“这两者的共同点是什么?都是一个跨度面极大的商业中心。不同的是,天心阁主打上流营销,下城区只是顺带的。”“但「内炉」不同。”“我想试着让内炉,变成一个和天心阁发展路子完全相反的,准备了呀黄一抬起头,看着郁柏澜,片刻后,突然笑了。黄一抬起头,看着郁柏澜,片刻后,突然笑了。“你可真敢想啊。”黄一说。“你在这一片,应该还算是说得上话的,”郁柏澜微微垂眸,“所以,你怎么看?”“干不干?”他问。“你也知道,我年纪也不小了,”黄一说,“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那股冲劲了。”郁柏澜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过,”黄一话锋一转,“你这么一说,倒是把我的兴趣给勾上来了。”“毕竟,当初在天心阁一楼,我也没少被欺负。”“我干了,”黄一咧了咧嘴,笑了,“就按照你说的,试试看。”“喂,我说,”独眼可看不下去了,单手拄着柜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在我的地盘,大声密谋这个?”郁柏澜扭过头去看他:“怎么?”“算我一个,”独眼说,“我跟你们一起。”鸦凛站在角落里,看着几人在交谈,默不作声。她不太能理解,郁柏澜这是在做什么。在她眼中,武力,就是一切。这两个人的修为要比她低上太多,她不理解,郁柏澜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客气。她独来独往惯了,也一直不太懂那些那些人情世故。除了……她的手微微垂下,在腰间,碰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是羊安之前给她的那枚玉佩。她用手轻轻托起,攥紧。羊安和婆婆……那个安沢,她记住了。“鸦凛。”“鸦凛?”郁柏澜叫了她两声,鸦凛像是刚刚回过神来,猛地抬头。郁柏澜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出去了,”他只是转过身,没有多说什么,“走吧。”鸦凛跟上。当黄一把内炉的众人都叫过来,和他们说了郁柏澜的打算后,可想而知,大家都是一片哗然。众人对此也是议论纷纷。在此之前,郁柏澜已经感受过了这里的彪悍的风气,见状,特意后退两步,和他们拉开一段安全的射击距离。“不需要各位做什么,”郁柏澜说,“大家只需要向往常那样,进货出货就好,不会对大家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对外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下面仍然嘈杂得不行。郁柏澜也知道,凭借自己这张没有公信力的脸,大概是压不住这帮商贩的。于是,他掏出qiang,向天上开了一qiang。巨大的声响,让下面的商贩们都为之一振。“那我接着说了,”郁柏澜见他们安静下来,这才开口,“具体的想法,刚才黄一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我就不在重复了。我就强调一点,现在天心阁已毁,我和各位也只是合作关系,我也只会按照市价收走各位的各种原材料,各位是否合作,也都是自愿的。”“这样,”他深吸一口气,“从明天开始,愿意出售原材料的,就来独眼这里和他进行沟通,他会把材料汇总起来,给我的。”“喂。”独眼唤了一声。“有问题的,就留下来,”他说,“其他人,就散了吧。”“啊,对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谁要是有丹方的话,也可以留下来,我会重金收购的。”他也只是随口问一句,也没有抱太大信心。内炉这种地方,有丹方的概率,也实在是太小了。他打算,等一下去天心阁那里找找看,天心阁虽然已经没了,但多少还是有些底子在的。众人面面相觑,最终也都是各自散去。只留下了一个瘦弱的少女。郁柏澜一愣,看着她:“你……有什么问题吗?”“丹方的话……我有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说,“我奶奶是初级丹师,她被段家处死之前,给我留下了不少丹方。”“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卖给你。”少女轻声说。这么说着,她小心翼翼地从衣襟中取出一沓已经卷边了的卷轴,递了过去。郁柏澜迟疑了一下,俯下身子,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