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你让我回哪里去。你在这里,我该去哪里。”酒精烧着心脏,傅荀将脸颊拼命的去贴林恩筱带着凉意的发丝,“我是喝过酒,但是我没有醉,”他的双手更紧的圈着她,手掌手指紧贴着能贴的一切。
“我来,是因为我想你了,我就是冲着你来的,我就想看看你,听听你的声音。筱筱,别赶我走,别对我这么狠。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你不好,我对你太坏,我没有好好的待你,没有尊重你,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是我伤了你的心,所以现在是我活该,但是你别这么狠,别对我这么狠心,”
傅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沉,越来越哑,一股滚荡从灼热的眼眶子里滚了出来,怀里的单薄身体就像他的救命稻草。他闭着眼睛,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她,酒精让他越来越不清醒,手指越来越无力,越来越不能紧贴住她。
他的头深埋在她薄弱的肩膀上,“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要我怎样做才能回到过去,你给我指条路我就走,你可以刁难我,你可以故意折磨我,但是你得告诉我一个期限,告诉我结果,告诉我你不会接受别的男人。干脆你定一个期限好不好,是要一年还是两年,哪怕五年十年。”
“但是不要放弃我,你不可以就这样放弃,你这叫半途而废你知道吗!你不可以这样没有耐心,你才给我多长时间,给我多长时间?你给我的时间太少了你知不知道?你说你喜欢我超过十年,你有那么多的时间,但是你想过我吗?我呢?从我认识你到离婚,才一年多啊,才一年多!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残忍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傅荀松开了人,他双手握着林嗯筱的肩膀,眼眶腥红,有泪滑出,团着室内的灯光极速落地。他看着她,带着一种怪异的狠戾看着她,像是要用尽一切讨好,又像是要用尽一切将她撕碎,他眼眶子里余下的晶莹映着室内的灯光。
林恩筱咽了咽空空的喉咙,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满嘴的酒气,他满眼的泪,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
他的头发承着灯光,高挺的鼻梁承着灯光,面孔是永远不退色摄人,即便他此刻流着眼泪,从他这张脸上竟然流出了眼泪,林恩筱紧拧着眉眼看这不可思议的泪。
不久前,在撞见他对骆之辰大打出手以前,她以为他过的很好。因为他身上的一切改变,她以为他不管是事业还是生活,一切都很好。
他衬衫穿了不那么严肃的条纹,他的头发做成了更为时尚的样子,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年轻更温和了,极致英俊的面孔也不再冷的让人难以亲近。她以为他有了新的生活,大概或许都有了新的女人,那时她的心上倒还有过一丝的怅然,有过一瞬的羡慕,羡慕能让他这样的人,这个冷冽的像一把只会伤人的利刃的人,做出改变的那个女人。
但是现在他却成了这样,他真是那个受人尊敬,掌管着那么多人的幸福,被所有人拥护的傅董事长?
林恩筱弯起了唇,苦苦的对这个男人展了个笑脸。但是他于她,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让她拥有太多痛苦回忆的前夫。
“太迟了,我已经没有办法爱你了怎么办。”不管他此刻能不能清醒的听她说话,她这样文不对题的回答他的质问。
怪异的对峙持续了片刻,在一阵静默后,傅荀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幸亏地毯柔软,只是沉闷的一声。
林恩筱:“……”
地毯上,傅荀手指搓头额头,叫难受,林恩筱无可奈何,蹲下身来,问他住在哪里。
“我难受,你让我息会儿,”
“但是你不能睡在这儿呀,你的房间在哪里,陈望来海城了吗,或是老何,喂,你别睡啊,喂!”
林恩筱焦急,发愁,如果可以她不想见他身边的任何人,也不想被他身边的任何人看到他们有任何关联。
看着地上这么高大的一副身躯她要如何将他搬出门去?
门上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林恩筱看门口,看傅荀。
“咚咚咚……”
林恩筱凑在门口看,门外站着几个人,编导领头,手里拿着份资料。林恩筱皱眉拧眼,那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飞奔过去接了,“小林啊,这里有个紧急情况得找你商量一下,你没有睡觉吧,给我们开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