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胳膊一伸。
“写上去的小抄被我蹭花了,我又没背下来,倒不如直接说最后一句。”
“娘娘……”
“嗯?”
“这只是二百字的檄文……”
我手执茶杯,云淡风轻的笑。
“娘娘……我错了……您别一直盯着我好吗……”
酒宴因给尔康求情不欢而散。
事后,小燕子对我说:“娘娘在表演的时候帅极了!我都眼冒金光了!”
手,拨乱了香薰,我惊奇。
这个好骗的软妹子……
丫头哪怕和我如何亲密,也是不能成天陪伴身边,日子如穿梭而行,有日我突然有些孤单,发觉她几日没来这燕栖宫,一打听,才晓得她不知惹来什么祸,竟让乾隆皇帝应下一场荒唐之极的蹴鞠赛。
清宫女子又不是奥林匹克女运动员,怎么如此胡闹,没一点矜持?
我几次想找她细聊,可又一想,她本就是天真烂漫的人儿,囚禁在这皇宫就已经很委屈,我自认为没有多余的体贴,可一遇到丫头,凡事常让我两面分析。
也罢。
反正所有人早已被她拉下水。
燕栖宫实在太过冷清,闲暇时绕一圈都不见一个人影,我耐不住寂寞,又懒得什么事都要自己做,便让容嬷嬷将原来景任宫的人调过来些。
人,还是那些人。该贴心的,还是那般贴心,该闯祸的,每日都让我伤神,其中,最令我惊讶的莫过于非儿。
几日不见她,现在一瞧更是落落大方。
身着锦棉彩绘小袄衣,脚踏青丝白秋高底鞋,碧青色的镯子在阳光下闪着潋滟的光,我险些没认出来。
快到深秋,天气已有些转凉,换了窗纱,暖上地火,时常令我唇焦口燥。
刚想让人那些解火的茶,西南口的门突然开了个小缝,容嬷嬷灵活的挤进来。
她停在椅前三步一摇,躬身。“娘娘,还珠格格来见。”
我捂嘴轻笑。“容嬷嬷,为何行为如此怪异?”
她抬头,一脸苦楚。
“娘娘,奴婢还不是为躲那非儿嘛……”
“非儿?她怎么了?”
语停,还未等容嬷嬷回答,大门突然打开,一阵冷风袭来。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