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眼下一颗泪痣。
我瞬间放了心,看来,她真的是个女人。
相望无言。
她怔怔的看着我,而我不认识她,也只能傻傻的看着她,突然,她泪流满眶,快走几步,扑通跪我脚边,抱着我的大腿就哭喊:“娘娘……莲儿找你好久啊……”
“莲儿?”我大吃一惊,续而道:“怎么五年没见,你长成这样了?”
……莲儿的哭声骤然而止。
许久,她抬头,道:“娘娘还是这个样子……唉,娘娘,我现在戴着人皮面具呢。”
我讪笑。
“娘娘,当年你离宫,为何没与我们影卫说?”她站起来。
我低头,挂起丝嘲讽的笑,道:“莲儿,影卫里有内鬼。”
“怎么可能!”她大吃一惊,续而摇头,道:“影卫是娘娘一手栽培的,我们绝对对您忠心耿耿!”
“你还是不懂。”我摇头。“那你可知丫头为何第一次被刺客所劫,影卫们比侍卫来的还慢?影卫们有多少人你心里有数,我不想多提,只想要告诉你,那日,影卫足足少了五个人。”
“那……我是足足让娘娘你在这种危险的坏境里待了半年!”莲儿倒吸一口气,退后一步。
我摆摆手,不想再谈,她却不肯饶恕的问:“您怎么当时没和我说?”
“你也说,影卫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那帮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忍心?”
“所以,您选择离开皇宫了吗?”她一脸落寞,眼中又滑下泪珠。
没再说话,我任她立在屋子中央哭泣,自己找把椅子坐上去。女人是感性的,任她哭一哭,可能会让她在瞬间改变很多,比如说:肯对自己与他人狠心,保持一份警惕而自私的心,这在宫里是分外重要的。
在桌子上找到茶具,拿起茶壶,晃晃,里面空空如也,见莲儿也哭够了,一抽一抽的打嗝,我拉过她,装作满不在意:“怎么见我第一件事就是哭个不停呢?再这样可就伤我的心了。”
“是,娘娘。”她拿袖子抹干净眼泪,却比上面绣的花给弄疼了眼,红肿了一条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拿出袖子里的锦帕,细细擦,近的都能看清她眼睫毛的多少,我没太在意,等擦干净后,竟发现她红了一张脸,僵硬的样子令我心忧,莫不是哭一场,把脑子哭坏了?
“你怎么啦?”
她忙摇头:“我没事……”我见她恢复正常,正放下心来,她突然又道:“娘娘,你以后还是注意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