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先生,洛腾死了。”
祁钰怔了一下,神色变得深邃,“发生什么了?”
“我们刚把人从公寓楼上抬下来,突然就冲出一个人,拿着把刀直接把洛腾捅死了,那个人也已经逃走了。”
祁钰的指尖在手机边缘轻轻敲击,他淡漠地回应:“嗯,处理好尸体,其他的不用管了,他本来就该死。”
挂断电话,祁钰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墨,只有远处的街灯投来微弱的光,他脸色显得有些无奈,嘴角微微上扬,最后摇了摇头。
异国他乡的月亮,就是没有国内的好看。
突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祁钰瞥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的是“寒沉”。他急忙接了起来,声音唯唯诺诺的,“寒沉……你忙完了?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
“祁钰手机为什么关机?”寒沉的声音有些严肃。
祁钰愣了一下,一头雾水,“我手机没关机啊!”他查看手机,发现真的关机过。
寒沉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悦,“没有关机?你再说一遍!”
祁钰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他快速地组织着语言,“可能是我刚刚没注意,不小心按到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了。”他试探性的问:“你不会是在来的路上吧?”
“是。我去抓奸。”
祁钰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能想象到寒沉那张冷硬的脸上此刻会是何等的阴沉。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做,你别误会……”
“祁钰,”寒沉打断他,声音低沉得如同冬日的北风,“到时候求饶也没用。”
“别啊,寒沉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啊。”祁钰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慌乱,他能感觉到寒沉的怒气仿佛透过电话线向他袭来。
“不能,祁少不是不喜欢讲道理吗?我这是在为你改变。”
祁钰一脸哭笑不得,他现在真想寒沉讲点道理,谁家好人是这样改变的,“叔叔,好叔叔,您就发发慈悲放过我吧,我现在身上哪哪都疼呢!”
电话那头的寒沉轻笑一声,“是吗?身上哪哪都疼,祁少还能一大早就跨越半个地球,去英雄救美,当超人呢?看来还是不够疼。”
祁钰闻言,脸色一滞,他试图为自己辩解,“那不一样,那真的是个意外,我……我只是一时着急,所以忘了就没告诉你,再说那有什么事瞒得住寒爷你啊,我是相信你的能力,我不说你肯定也会知道的。”
寒沉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冷硬,“在我到之前,乖乖的,我们算总账。”
不说就刮了
挂断电话,祁钰一脸哭笑不得,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完蛋了。其实他身上是真的疼,到了洛星阳公寓的时候还踹了门,帅是挺帅的,疼也是真的疼。只是一直没顾得上而已,但他现在就觉得自己疼的动不了了,躺上床怎么睡都不舒服。
另一边寒沉确实在路上,不过不是在去往异国寻找祁钰的路上,而是在端人老窝的路上。
一家地下私人会所,会所内部灯光昏暗,只有吧台的霓虹灯在闪烁,映照出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
这次带人的不是沈辞,他请假了。谢存带着一群人直接将这里包围了起来,寒沉被保镖推进会所,身后的门被悄然关闭,哪怕是坐着轮椅他身上却还是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脸上除了淡然就是从容。
会所内除了陪酒的小姐躲在角落,其他十几个壮汉都在一瞬间掏出枪,对准突然冲进来的人。
寒沉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锐利如鹰,无人敢与他对视。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吧台后一个面色微变的男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人是应道青的三把手,名叫陆山,多少碰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是个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一条狗。他的手在吧台上轻轻敲击,看似镇定,但手指的微颤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陆山,"寒沉的声音低沉有力,如同冬夜的北风,刺骨冷冽,"都这种场面了,还要装瞎吗?"
陆山的额头渗出细汗,他强装镇定地笑道:"寒先生,这恐怕是误会,我手上真没什么货,我碰不到的,顶多收点油水,应老也不在了,我现在是越来越难了。"他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视,试图寻找一丝生机,但看到的只有黑洞洞的枪口和寒沉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碰不到?”寒沉像是在思索,然后他冷笑一声,朝谢存使了个眼色。
谢存心领神会,上前一步,也不管陆山身边的人,从怀中掏出一叠照片扔在吧台上。照片上清晰地记录着陆山与一些不明身份人士交易的场景,以及他手中那些“碰不到”的货物。
“这些,也是你碰不到的吗?”寒沉的目光始终未离陆山,他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直刺陆山的心脏。
陆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颤抖的手指无力地滑过那些照片,眼中的恐惧再也无法掩饰。“这,这都是应少爷的安排,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他的话语中带着哭腔,试图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哦,是吗?”寒沉的冷笑更深了,“应道青死了,应鹏涛这是想子承父业,还真小看他了。”
谢存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抓住陆山的领子,将他从吧台后拉出来,毫不掩饰的不屑写在脸上。“陆山,你最好识相点,寒爷有耐心不代表我谢存有耐心。”他用力一甩,陆山重重地摔在地上,周围的人无一不畏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