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
深夜,祁钰还在加班,办公室内只剩下键盘敲击的轻响,他的眼神时而聚焦在屏幕上的数据,他的眼神时而聚焦在屏幕上的数据,时而低头扫视文件内容。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静谧,祁钰看到屏幕上的备注,愣住了,想拿手机的手也微微发颤。
“寒沉……”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不可置信的看着屏幕,生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颤着手将电话接通。沉默两秒,对面传来寒沉虚弱的声线。
“祁钰,怎么不说话?”
祁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心跳骤然加速,喉咙有些干涩,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寒沉。”
电话那头,寒沉轻轻笑了一声,尽管笑声里带着几分勉强:“是我,祁钰,我醒了。”
“……醒了。”祁钰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他的神经突然在这一刻全都松懈下来,眼眶不自觉湿润,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马上见到寒沉。
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出了公司,一头扎进了夜色中。风,从车窗缝隙中溜进,带着微凉,却也吹散了他心中的烦躁与不安。车流如织,霓虹闪烁,他却无暇顾及,只想尽快抵达那个人的身边。
一路上,祁钰重复一遍又一遍的对手机那头的寒沉说不要挂电话。
寒沉无奈一遍遍笑着回应他,声音虽显虚弱,却带着温柔:“好,我等你。不用急,路上注意安全。”
祁钰的眼眶更加湿润了,他努力克制着情绪,不让它影响到驾驶。车速在允许的范围内不断加快。
城市的灯火在他眼中逐渐模糊,只有前方那条通往寒沉的路,清晰而明亮。
终于,医院的大门映入眼帘。祁钰几乎是飞奔着冲进医院,直奔寒沉所在的病房。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声在回响。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又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病房内的灯光柔和,寒沉正半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仍努力维持着平日的冷静与从容。见到祁钰,他的眼里只有温柔的笑意。
“来了。”寒沉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让祁钰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祁钰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寒沉,眼眶中的湿润再也控制不住,化作了断线的珍珠,悄然滑落。他一步步走向病床,每一步都承载着无数的思绪与情感。
最后他扑进寒沉的怀里,声音哽咽却满是释然:“你终于醒了,我好怕……”
寒沉轻轻环抱住他,手指温柔地穿过祁钰的发丝,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别怕,我还舍不得离开你。”
祁钰在寒沉的怀抱中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仿佛所有的担忧和恐惧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紧紧依偎着寒沉,仿佛要将这段时间以来的思念与不安都化作此刻的温暖与拥抱。
眼泪止不住,他在寒沉的怀里哭成了孩子,“寒沉……寒沉,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真的错了……”
寒沉的怀抱如同避风港,他轻轻拍打着祁钰的背,声音里满是疼惜:“你没错。我家祁少是最聪明的。”
祁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寒沉,哽咽的说:“寒沉……你把我养回小孩好不好?”
“……你把我养回去好不好?”
寒沉的眼眸里全是温柔与宠溺,他轻轻拭去祁钰脸上的泪痕,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好,我把你养回去。”
——(正文完)
番外一结婚
三个月后,寒沉彻底恢复健康,他和祁钰的婚礼也提上日程,他们先是出国领证,再是安排婚礼,地点就选择在海上,游轮上举办。
受邀参加婚礼的人不多,能来的都是信任度合作度高的人。婚礼虽然安排的仓促却一点也不简陋,所以细节都由寒沉亲自安排,不出一点纰漏。
婚礼时间是在晚上,白天所有人就都登上了游轮,游轮缓缓驶离港口,海风轻拂,带着咸湿与自由的气息。夕阳如熔金般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宾客们身着正装或礼服,在甲板上漫步,谈笑风生,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他们或驻足于船舷边,眺望远方渐渐模糊的海岸线,或聚集在精心布置的休息区,品尝着各式精致的点心与饮品。
祁钰就呆在房间里,从窗外看向外面那片辽阔的海域,心中既期待又紧张。他身着一袭定制的白色西装,剪裁得体,衬托出他修长的身姿和他独特的气质。领带是寒沉特意挑选的,深蓝中带着细碎的银色光泽,更添了几分成熟。
房门突然被敲响,祁钰吓了一跳,赶紧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走到门口开门。
门外是宴嘉鸣,他嬉皮笑脸的看着祁钰,调笑道:“嘿,新娘子,模样挺俊俏啊!我这个好兄弟怕你无聊,来陪你说说话。”宴嘉鸣边说边拍了拍祁钰的肩膀,然后直接挤进房间。
祁钰无奈一笑,让宴嘉鸣进了屋,随手关上了门。“我看你是想躲着宴哥吧,怎么你们还没和好?”他在沙发上坐下,给宴嘉鸣递了瓶矿泉水。
宴嘉鸣接过水,大大咧咧地坐在祁钰旁边的沙发上,苦笑了一声:“和好?哪有那么容易。他不先表态,就我一个人扛着迟早也得完。”
宴嘉鸣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不过,今天这日子,我也不想扫兴,暂时把那些不愉快放一边吧。”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祁钰精心挑选的结婚照上,照片中的两人笑容灿烂,幸福满溢。“说真的,祁钰,看到你这么幸福,我挺替你高兴的。寒爷对你,那绝对是没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