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诤死死抓住她的裤脚,她跌倒,依然往门口爬。
只要出去?了,只差一点了……
——
楼下歌舞升平,四面嘈杂。
雅间的门开着,里面是言子绪和谢濯臣招待着合作商。
到了舞女?齐舞环节,客人们?想要近距离一观,他二人便陪同走出雅间。
大门口一大群姑娘穿行而过,是外出表演的一批人回来了。
她们?绕着大厅边缘而过,往楼上去?。
言子绪看到了熟悉的人,把她从队伍里拽了出来,“希玉?你怎么从外面回来?”
希玉一身舞女?打扮,脸上的妆有些?花了,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刚从郊外梁员外的春水宴上表演完回来,要累死了。”
言子绪和谢濯臣双双一愣。
“你不是叫沈烛音给你化完妆再过去?吗?”
“原先是这么想的,但后来觉得时间太晚了,就没叫她来帮忙。”
“你没叫她?”言子绪惊恐。
谢濯臣转身就往楼上跑,撞到好几个?人。
“长没长眼睛啊!”
被撞到的人骂骂咧咧。
“砰!”
他刚抱怨完又被撞了
“赶着去?投胎啊!”
反应慢一步的言子绪火急火燎往前冲,根本听不见后头的话。
希玉虽然一头雾水,但从他们?的话里和反应中察觉到了不寻常,加快脚步跟上他们?。
希玉房间的门缓慢打开,推门的人明显没用什么力气。
不是不用,是用不上。
“啊!”
门槛上探出一只带着血迹的纤细的手,把端着茶水路过的女?使吓得尖叫,茶水打翻一地。
谢濯臣一眼便认出了那只手,她正死死扒着门槛,不让自己被里面的东西?拖进去?。
“桃花!”
沈烛音抬头,奋力往外爬,被撕碎的衣服遮不住她的春光。
她的脚腕被身后看不清方向的楼诤扣住,他眼睛、鼻子、耳朵都往外流着血,仍用蛮力将她往里拉。
“阿……兄……”她在喧闹中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她的声音嘶哑,连求救都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