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烛音伸了个懒腰,舒展完又搂他脖颈,整张脸贴在他胸口,口齿不清地问:“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的,对吗?”
“嗯。”谢濯臣在她耳畔轻声重复,“会好的。”
沈烛音似是受到鼓舞,打起精神,一鼓作气就要起床。
只是刚直起腰就被谢濯臣拽了回来,被他圈在怀里。
她不解,“怎么了?”
谢濯臣的目光逐渐探究,“你们最近是不是有事瞒我?”
沈烛音肉眼可见地神色一滞,僵硬地挪动身体,在他的注视下欲言又止。
“嘿嘿。”
她试图蒙混过关,在他脖颈间蹭蹭,“你肯定会原谅我……们的,对吧。”
谢濯臣像拎小花一样捏她后颈,“少来这套。”
“略。”
沈烛音先是挑衅,后伸出一只手探进他里衣,软绵绵的挠,在他张嘴质问前亲上去。
早上本就蠢蠢欲动,被她明目张胆地撩拨简直煎熬。
“你……”谢濯臣无奈,“别闹了。”
无果,他只能妥协道:“好了,我不问了就是。”
“起床咯!”
沈烛音麻利地翻身爬起,从他身上跨过,灵活地跳下床榻。
谢濯臣:“……”
沈烛音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穿好衣服后拿着梳子和珠花跑了回来,塞到他手上,背过身去坐上床榻。
似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开始,谢濯臣盘腿坐在她身后,思路清晰地给她编发。
编到一半总要提醒她一句,“别乱动。”
之后沈烛音便会变乖,但过不了多久又要摇摇晃晃。
可他喜欢这样的她,谢濯臣心想,就像喜欢这样平淡的生活。
他的眸眼平静,同时带有岿然不动的坚定。
隔壁房里,熙嘉披散开长发,屏退了喜荷,叉着腰对言子绪不满,“沈烛音她天天跟我炫耀谢濯臣亲手给她编的头发,你到底什么能学会,让我扳回一局!”
“在学了!”言子绪打着哈欠,嘟嘟嚷嚷,“在学了,真的在学了。”
熙嘉挑着衣服,催促道:“今天要去给父皇请安还有好戏要看呢,你快点起床!”
“知道了。”
言子绪伸了个懒腰,视线紧紧跟随“忙忙碌碌”的熙嘉。
“还傻看着我干嘛?”
言子绪蓦然笑了,“虽然对不起谢兄和音音,但二皇兄确实对你我有恩。桌上是我昨日在库房挑了一坛好酒,今日请安见他,一定要敬他一杯。”
“好。”熙嘉挑完衣服又挑着首饰,“这坛酒好香,哪里来得?”
是他们大婚时,九皇子送的贺礼。
言子绪没说,只夸张道:“忘了,我库房的宝贝可太多了!”
熙嘉白他一眼,“你说我今天戴梨花簪还是蝴蝶簪?”
言子绪瞬间警觉,“反正你好看,戴哪个都好看。”
“那就梨花簪吧。”熙嘉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