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圣上愠怒。
内侍跪地,瞟了一眼圣上身边的公主,“是……而且,是喝了公主送的酒中毒。”
熙嘉面露茫然,言子绪焦急道:“公主不可能谋害二皇兄,还请父皇明察!”
御医赶来,还将那坛毒酒带了进来。
“这坛酒不是九殿下为公主大婚送得贺礼吗?”希玉惊诧道。
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害怕又慌张地伏地,“民女多嘴,还请陛下恕罪。”
“与儿臣无关啊父皇!”九皇子急忙道。
“都闭嘴!”
圣上一拍桌子,所有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看向希玉,探究问:“你怎知那是九皇子送给公主的贺礼?”
“回陛下……”希玉结结巴巴,“公主和驸马大婚之日,民女在场,为公主妆。公主和驸马不嫌民女出身寒微,予民女信任,所以后来是由民女清点贺礼入库。公主和驸马那日事多,恐不知情,但民女记得。”
圣上神情冷漠,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熙嘉。
熙嘉仍旧迷茫,红了眼睛,“我不知道,父皇……我真的不知道……”
圣上儿女众多,但熙嘉是唯一的嫡公主,又自小活泼美丽,开朗大方,所以他偏宠一些。养得天真无邪,璞玉浑金,他自然不信她会毒害别人。
他又看向了九皇子。
九皇子心道不好,“父皇明鉴!此事绝对和孩儿无关!熙嘉嗜酒,所以我才特意送了好酒当贺礼,儿臣没理由害她啊!”
“九殿下不也没理由害民女吗?”
“我……”九皇子进退两难,但谋杀沈烛音的罪过和谋杀二皇兄的罪过比起来,不值一提。
两厢取舍,他心急道:“儿臣承认卷轴上的罪过,针对此女是因为知道她对谢常守很重要。谢常守从前在政事上多次与儿臣作对,所以儿臣心生怨念,想要报复,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还请父皇明查!”
“所以九殿下实则是针对在下?”
“对!”
谢濯臣面无表情,“那九殿下又如何解释,在谢某答应背刺二殿下也就是淳王的时候,就把舍妹送回来了呢?”
“我……”
在圣上看不见的角度,谢濯臣轻蔑地扫过九皇子,“恐怕殿下针对的不是舍妹,也不是在下,而是淳王殿下吧。”
“九殿下知道公主嗜酒,那也定知道公主大方敦厚,她得了佳酿必与旁人分享。淳王殿下因幼年得公主相护,所以对公主关怀备至,他亦知公主喜酒,四处搜罗好酒相赠。公主若要与人分享好酒,淳王殿下便是首选。在酒中下毒,淳王殿下一死,罪名还是公主担,对九殿下而言,是一举双得。”
“这套说辞是早就准备好的吧!”
九皇子冷笑,“就是你们想要陷害我,你不也要报复二皇兄?一举多得的明明是你!”
谢濯臣面不改色,“在下可从未碰过这坛酒,公主和驸马可以作证。”
“他……”熙嘉泪眼涟涟,我见犹怜,“他确实没有碰过。”
“那就是驸马代劳!”九皇子笃定道,“这酒就是驸马抱来的,他最方便动手,你们交好,定是他替你下的毒!”
谢濯臣沉声道:“驸马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有胆子替在下杀人?”
言子绪跪地诚恳道:“儿臣确实与谢常守交好,但与他再好也好不过妻子。二皇兄是公主视为亲兄长的人,儿臣又怎会毒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