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裴漾从开始的理论知识渐渐增加到体力训练。每天定时早起,加入学习格斗和射击。
在这里待到一个月,裴漾才彻底看清,在这个基地里,只生存了她一个华人。她这样唯一的存在早已经在这个基地里变成了另类的存在。
为什么在现在才知道呢?
因为裴漾此时正被一群洋人堵在射击场里,被他们视奸着、好奇着、粗鲁地语言伤害着。
裴漾默默装着哑巴,承受着他们语言上的恶言相向,直至他们厌倦地离开。
推门出去时,塔兹就在门口等着她,他心知肚明地默许着基地人对她的排斥。
裴漾安静地离开,把塔兹是来保护她的妄想,从心里抹去。
月末,奥德罕会在封闭的广场上验收学员们的训练成果。裴漾觉得有点类似于学校里的月考,在基地月考分数为中下的人,会被淘汰。
至于淘汰去到哪里?
裴漾只看到有几辆车把那些人拉走了。至于去到哪里,不得而知。
裴漾每一天她都在默默留意,从洋人八卦交谈中留意到,他们并不惧怕加入的这个组织,反而在惧怕的是被淘汰。
她小心翼翼地分析着、小心翼翼地思考着。
他们不归任何人管,只效忠于一个组织,那么每一级一定有一级要做的事,往上爬才会有更高级的分配。
裴漾并不在月考名单中,这好像又成了洋人们暗地里欺负她的理由。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她从前是个兽医,竟在下了格斗课后,牵着狗链,问她:会看狗吗?
五个人牵了五条狗。
裴漾的全身上下都留下了狗的唾液。
她是那么的狼狈,所有人都走后,裴漾听到塔兹正在和人通话,对面的人是奥德罕。
他们知道她的遭遇,在默许着,仿佛她死在这里都没有关系。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裴漾是学校里的乖乖女,各科成绩都很不错,学生同学也都很友爱。爸爸妈妈对她不说有多么的爱护,起码从不缺衣少穿。
网上所说的欺辱事件,裴漾也只是道听途说。当真的降临的时候,竟是她25岁的这一年。
基地里其实也有不少的女孩子,但,她们的存在更像是被培养出来的野玫瑰。用法:美人计。
她,也被要求学习这项技能。
体力训练对于裴漾来说,真的太难了。
她细嫩地小手被枪磨出了茧子,身体被捶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每天都是靠着毅力在起床。
承受力或许真的已经到达极限,裴漾生病了。
从开始的高烧不退,再到反反复复,将近一周才勉强下床。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比来时更加的清瘦。
裴漾苦笑,瘦了20斤。
她的消瘦肉眼可见,看着更弱了。那些暗地里欺负她的洋人们或许也看出来,从言语调戏放肆到动手动脚。
裴漾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觉得,他们好像内部再打一个赌,赌她不会反抗,也在赌她死了也不会有人处罚他们。
她特别害怕,害怕真的会到那可怕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