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家门口,楚天翔直接把车开到院子里,车刚停下,老爷子就推门出来了,他见楚天翔从车上下来,眼睛一亮,问道:“啥时候回来的?”
“这不刚回来嘛,师父。”
“你们开车回来的?”
楚天翔点了点头,开始从车上往下搬东西,因为有车,这次他可买了不少广东的特产,他挑了几样拿在手里对老爷子说:“我先上去看我妈,然后下来找您聊天,还真有事找您。”
说完,楚天翔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就见母亲站在走廊在往下看,她已经知道儿子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您身体没事吧”,说着楚天翔扶着母亲回屋,他随手把拿上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我没事,这一段时间感觉还挺好,你师父找了个老傣医,水平挺高,吃了她的药就感觉身体不太冷了。”
“妈,那你就坚持吃,这段时间我估计不出去了,每天陪你。”
母亲问:“你这趟去还顺利吗?”
楚天翔脱口而出:“非常顺利,所有的货都卖出去了,而且价格都很高。”
楚天翔打死也不能跟母亲说在坪州打架的事儿。
母子俩聊了一会儿,楚天翔就下楼找师傅去了。
俩人坐在亭子里喝茶,楚天翔说:“石头卖的非常顺利,但我跟人打了一架,动手了,伤了两个,我没事。”
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说:“说说怎么回事,从头到尾都说。”
楚天翔开始叙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包括私盘上切的那块石头,等听到在坪州只有楚天翔一个人时,老爷子眉头微皱,问道:“戴东几个人为什么没去坪州?”
楚天翔赶紧解释道:“谭叔第二天赶到坪州的时候跟我解释过,他和戴叔商量好的,他们名义上说去,但实际上就想让我一个人来操作整个公盘上的事,也是为了锻炼我,坪州谭叔办事处也有人配合我。而且事发的第二天,谭叔和陈叔最早的航班就赶到了坪州。”
“后来怎么打起来的?”老爷子问。
楚天翔又赶紧把宴会后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了师傅。
尤其说到他动手打人的过程,楚天翔站起来简单演示了一下。
老爷子问:“不是四个人吗?还有两个没动手?”
“剩下那两个人一个吓尿裤子了,另一个有点神志不清了,也是我出手狠点,第二个人惨叫声听得我都害怕了,后来说话都有颤音,好在现场的几个人比我还不如,没听出来。我也没想那一拳有那么大的杀伤力,整个右臂废了。”
老爷子长叹一声,低头说道:“那几年我情绪不好,心中愤懑,平时就跟你还有点话说,教你武功的时候,不自觉把战场上的东西都教给你了,招招都是要人命的,当时还没有感觉不对,现在看还是做错了。”老人满脸的悔恨之色。
“以后能不跟人动手尽量别动手,现在是和平时期,武力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老爷子劝道。
老爷子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赶紧说:“当然欺负到头上的时候该出手时就必须出手,不要考虑后果。”
得,前面劝阻的话等于白说。
“后来又如何善后的?”
楚天翔就把谭辉和陈正升来了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随后指着院子里的汽车,说:“这辆车送给您了。”
“车开走,我不要。”老爷子说。
随后又道:“事情圆满解决是好事,但记住那几个人,永远保持警惕心,他们还会出手的,这次吃的亏太大了,稍微有点脾气人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何况他们。”
“我听师傅的。”楚天翔恭敬地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楚天翔早早起来,去街口吃了一碗米线,回来就坐在亭子里喝茶冥想,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每天早晨都把前一天的工作总结一下,再思考一下当天的工作。
临近十点,楚天翔开车上班。
张丽和李杰已经到了,正在收拾卫生,楚天翔来到仓库,大概还有十几块石头,整个仓库空了一多半,但都没有切开。楚天翔拿着账本对比成本,再看看石头的品相,研究哪些可以切开,一种品相风格的石头连续出货对价格不利,他想做到心中有数。
而且谭辉在坪州就跟他说,糯冰种以上飘兰花的手镯料有的话赶紧切点,京城几家店缺货了,现在临近年底,马上翡翠销售的旺季就要来了。
楚天翔挑中两块,准备晚上切开,不知不觉,他养成了必须晚上切石头的习惯,这并不是迷信,就是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