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发狠,想着日后定要除掉她。“我同意和离,你也不要太过分。你想清楚自己的处境。离开孟家,你还有什么归宿?”孟俊贤咬牙道。孟俊贤笃定,雁家根本不会庇护她。如今她爹回不来,驻守边疆的大将军当然不能随意回京。见她依旧气定神闲,孟俊贤冷笑:“就算你那好姨母多疼你,信阳候老夫人还在世呢!”雁南归笑了笑:“瞧你说的,我什么去处,过些时候你就知道了。急什么呢?你与我来斗嘴,倒不怕我一怒之下,就与你同归于尽了?还是说,你笃定当今放着这么大的案子也不管呢?”孟俊贤脸憋都都有点红,心想过去怎么没发现雁南归这么会气人。“好,你将和离书拿来。我这就签了。差人送去官府。”和离就和离,和离之后她也不见得就能逃掉。“不急,嫁妆清点好了,直接送去庄子上。和离是一定的。只是这原本就该是我的。我与你虚耗两年青春,小产差点就没命,日后还未必能生育。你是不是也该有个说法?还是说,这件事,我去敲登闻鼓?你孟俊贤宠妾灭妻,纵容妾室毒害主母,事后还想灭口。纵然敲鼓之人要受刑,可我爹还在镇守边疆,陛下倒也未必就能把我打死。这我要是不死呀,受了那般苦楚,可不有什么说什么么?”“雁南归,你血口喷人!”孟俊贤到底习惯了在她面前颐指气使,哪里肯一直低头?雁南归只是笑了笑:“瞧,怎么就急了?这当然是下策。不还有上策么?”孟俊贤深吸几口气,重新估量起了雁南归。许久后坐下来:“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五万两银子。”雁南归丝毫不想与他绕圈子:“凭着你孟家,便是五十万你也轻易拿得出。不过,那就太多了,我也不需要,五万么,我拿去安身立命也就够了。”孟俊贤闻言,委实心里一松,又心里冷笑嘲讽,这女人还不是这般庸俗。“你最好不要再耍花招。你要是还不老实,就算你手里有些什么,你也想清楚。信阳候只是个闲散侯爵,旁人帮不了你什么的。”孟俊贤威胁。雁南归自然知道这一点,这才是她将这些信件从姨母那里拿走的缘故。自然这些信件能叫孟家焦头烂额,可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叫孟家大出血。她要的,根本不止这么一点。所以急什么?“自然。你现在预备好,我这就可以起程。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没了证据,我说什么都没人信了。”雁南归更是不在意孟俊贤的态度。都是秋后的蚂蚱,如今蹦跶的越是欢,日后下锅就越是惨。孟俊贤果然很快就拿来了银票,雁南归当即就叫一个婆子拿去兑换。孟俊贤将和离书签了,雁南归笑了笑,签了自己的名字,印上了手印,就叫人送去了衙门。当即起身:“别的我就不要了,只是我这陶然居里伺候的人,伺候我的十几个丫头,几个婆子,就都给我吧。”孟俊贤皱眉,可不过是几个下人,给她就给她。雁南归也笃定他不会为难,于是道:“更衣,这就起程吧。放心吧孟大人,我出了你家门,不该带走的不会带走的。”孟俊贤此时心里有点怪异,过去的雁南归,凡事只会大吵大闹,何时条理清晰的说过这些?她进门两年,从来没有像是今日一般处理过事情。孟家老夫人没来,她不知来了又会叫这群刁婆子怎么编排,索性躲着。外头跪着的两个人已经浑浑噩噩,可此时谁顾得上她们?换好了厚厚的衣裳,披着斗篷。雁南归将一个盒子递给了孟俊贤:“孟大人看看吧。”她也不急着走,就坐下来喝了一盏热乎乎的桂圆茶。孟俊贤此时不敢轻忽,接了过来,就一封一封看过,只有四封信,却也是切中要害。雁南归一盏茶喝的差不多,孟俊贤也看完了。“你也别怀疑我拓印什么的,我没那么厉害。如今我与你孟家就不相干了,日后就各走各的路。”孟俊贤此时也不太敢刺激她,只能哼了一声。雁南归起身,被婆子扶着出了外头。走了几步,捏着李氏的下巴。李氏此时浑身滚烫,烧的厉害,眼睛也模模糊糊。“表妹,我以往从不肯认真收拾你,概因还想过。如今我不想过了,你看,我这个做主母的,收拾你生意不是很容易?你恨我么?你想想是谁叫你走到这一步的呢?你呀,如今废了,以后你那亲表哥,好姑母还会不会想叫你做正妻呢?你的苦才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