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再次出现了新的痕迹。
有他咬的,也有绳索勒出的。
沐浴时她看了一眼,身子也没好到哪去,仿若破碎了一般。
他对她,向来没有柔情。
刚出耳房便有婢女迎了上来,“小姐,晚膳已备好,主子说您用完晚膳再回。”
父亲还关在大佬,母亲又在病重,她如何能吃的下,“不必,我现在回。”
忽地,婢女屈膝跪地,“主子说小姐若是不吃,定是奴婢照顾不周,要奴婢自领三十大板。”
“求小姐,救奴婢。”
江蓁看着小姑娘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扶起她,“好了,去布菜吧,我吃。”
强行吃下三口,她再也吃不下,“你们主子呢?”
“主子在议事,马上过来。”婢女道。
他来不来都无妨,江蓁起身,“不等了,备轿我现在要走。”
奴婢阻拦,“还是等等主子吧。”
江蓁片刻都不想等,执意道:“备轿。”
“谁惹蓁蓁生气了。”推门声传来,一身暗色锦袍的男人缓缓步入,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
婢女见状屈膝跪地,“主子恕罪。”
谢昭走过去,抬手一挥,方才还好好跪在地上的婢女此时人已经到了屋外,重重的落地声吓得江蓁心悸。
“你作何?”她道。
“她惹你不开心了,孤要罚她。”谢昭牵上她的手,“来,陪孤一起用膳。”
“我用过了,太子自己用吧。”江蓁欲抽手,但没抽出。
谢昭神色一凛,偏头道:“蓁蓁生气了?”
话音落下,屋外下人齐齐跪地上,吓得大气不敢出。
谢昭:“是生他们的气,还是生孤的?”
江蓁不是爱迁怒的人,淡声道:“臣女没生气。”
“既然没有,那陪孤一起用膳。”谢昭见她未动,沉声道,“你该知晓,孤没什么耐性。”
江蓁只得再次坐下,谢昭执起筷子给她夹了些许菜,没办法,她只能吃下,再不愿意也要吃。
一顿晚膳她吃的心力交瘁,握着筷子的手指都是抖的。
吃到最后实在忍不住,问道:“殿下想出方法救我父亲了吗?”
这是她来此的目的,也是她委身的原因。
“丞相犯得是重罪,不是谁都能救。”谢昭淡淡道。
江蓁心一颤,若是谢昭都救不出,那父亲岂不危险。
“求殿下救我父亲。”江蓁提裙跪在地上,“求您。”
谢昭等的就是这个,他探出身子,食指挑起她的下颌,“蓁蓁真要救丞相?”
江蓁:“是。”
“那好,”谢昭轻勾唇角,“给孤生个孩子,孤便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