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成海,也只是从他们谈话中听得,至于真假,不知。
她心里的天平更加倾向于他不会滥杀无辜。
“江蓁,你凭什么揣测孤。”谢昭锁住她的喉咙,把她抵在墙上,见她不为所动,气急,低头压上她的唇。
不是亲吻,就是如豺狼撕咬猎物那般,狠戾啃噬,隐隐还能听到厮磨声。
他咬牙切齿道:“不要考验孤的耐性,你若是真敢做什么,府中无论是大人还是孩童都会为你陪葬,包括你的侄儿。”
谢昭知晓她最在意她那个侄儿。
果不其然,江蓁不动声色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了无生机的眸子渐渐亮起,然后又暗下来。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但不能拿宝儿的命去堵。
万一…
“谢昭,你不能。”她脸上有了惧意,“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会好好活着。”
“孤不信。”谢昭松开桎梏着她纤细脖颈的手指,慢慢收回,“除非——”
“除非什么?”江蓁迎上他幽深的眼神,被里面的冷意吓到,直觉他会说出她不能承受的事。
“除非你生下孤的子嗣。”有了子嗣的羁绊,她才会真的不寻死。
“我不要。”江蓁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我不要自己的孩子来世间受这一遭。”
她活的已经够辛苦了,她不忍孩子也同她一般。
“江蓁,孤不是同你商议,孤是告诉你决定。”谢昭找到了她新的软肋用起来丝毫不含糊,“你若是不应,明日你那个侄儿便会少去一些什么。”
“对了,我记得他叫宝儿,名字还不错,可惜——”
谢昭顿住,锁上江蓁的眸,“可惜,他最喜爱的姑姑并不疼他。”
府中,江蓁是最疼宝儿的,为了宝儿她可以把命豁出去。
“谢昭,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江蓁哭泣道,“非要折磨我才开心吗。”
“我本就是这样的人。”谢昭捏住她的下巴,挑起,“不要指望从地狱爬出来的人会多好,不可能。”
“要不要,你想好了告诉孤。”
这是那日他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之后一直到月末江蓁都未曾见过谢昭,反而会时不时见宝儿一面。
宝儿隔一日便上楼阁来看她一次,还给她带了他新写的诗词,奶声奶气说:“姑姑,夫子昨日都夸宝儿了,宝儿是不是很棒?”
江蓁摸摸宝儿的头,给他递上果子,“宝儿非常棒。”
宝儿眨眨眼,“姑姑喜欢宝儿吗?”
江蓁把宝儿抱怀里,下巴抵着他头顶说:“姑姑最喜欢宝儿了。”
“我就知道。”宝儿喜笑颜开,“刚刚那个哥哥说姑姑不喜欢宝儿,我说他猜错了。”
“哪个哥哥?”
“就那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哥哥。”
宝儿指着窗子说:“他刚在下面陪宝儿踢毽子。”
江蓁放下宝儿,朝前走去,推开窗棂朝下看,除了湖中那一株快要烂掉的荷花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