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有的。有几位腰间挂得特别多,我见过,所以有印象。&rdo;
和歌子道:&ldo;荷包现在可还在楼内?&rdo;
&ldo;这……就恕小的不清楚了。大人,敢问那几位是犯了什麽事?&rdo;
和歌子本欲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可想起什麽,却忽然改了口,直接说了实话:&ldo;他们乃是敌国来的奸细,你可知情?&rdo;
孤木难以成舟,不算圣女和穆娜的话,如今他们的实打实的战力亦只剩下三人。
试炼选址在金辛,既是限制也是优势。若一味束手束脚,才是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偏。
或许他们的民衆也能帮上忙。
管家大惊失色:&ldo;奸细?!不,不,这绝对与本楼无关啊大人!请您明察!&rdo;
这金辛港中谁人不知昔年西园寺家的下场,怎麽还敢犯这种事?
&ldo;有没有关系,之后一查就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你速去盯着那些人将我方才说的事办了,不许引起你们其他宾客的注意,一样都不许少,你可明白?若跑了一个人……&rdo;
和歌子其实并不太擅长威胁人,可话说到这里,即便她并未目露兇光,也足够让管事惊得屁滚尿流。
&ldo;好……好……&rdo;他一刻都不敢再耽搁了。
不得不说,这酒楼的生意能做得如此之大也实在是有原因的,他们办事的速度相当之快。
不过十息的功夫,也不知他们究竟用了什麽借口,里头歇着的宾客便一位接一位地走了出来,皆是一副没有尽兴的样子,口中满是抱怨:&ldo;你们怎麽回事?哪有这样饶人兴致的?&rdo;
酒楼的人只是点头哈腰赔着笑:&ldo;多谢客官们体谅……还请您担待则个……&rdo;
很快,人就疏散了大半。花与牧善追蹤,在暗处盯得很死,确保走的全都是酒楼的熟客,没有任何一个疑似是鹰陆的人。
和歌子扮作用膳的客人之一,进了他们的厅里坐着,方才那管事又悄悄凑到她身边:
&ldo;大人,我们楼主已知晓此事,本想亲自来见您,却怕引人注目,打草惊蛇,故而叫我来传话。不知大人下一步有何计划?需要我们做些什麽?&rdo;
和歌子望着面前的酒杯,里头半杯满,泛着盈盈水光。
楼上的人已经几乎都走光了,却还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便是特意叫酒楼里的人做的僞装,好不提前惊动那几人。
她从前便听说过,这楼中最美名远扬的便是他们酿的酒,堪称金辛一绝。据说是几十年的陈酿,味道醇厚,那些仅酿了几年的酒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
片刻,和歌子将它一饮而尽,喉咙一瞬划过苦涩与辛辣,随后便尽是酒的醇香,回味无穷。
酒可误事,亦可壮胆,让人将顾虑抛到脑后,做好狠狠打一架的準备。
&ldo;守好,别再放人走,然后,躲远些。&rdo;
她说。
三楼装潢得最为宽敞气派,空中弥漫着特制的香,以掩盖某些并不能上台面的味道,雅致而并不俗气。
这里只给两种人住‐‐一是常来光顾的熟客,二是一掷千金的大客。
房内的几人就属于第二种。
&ldo;好困……&rdo;窗边站着的那人打了个哈欠,&ldo;他们还没来?是不是太慢了?若雇佣兵是这种不入流之辈,我们先前还惧他们威胁,岂不是个笑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