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
神酒许是疲累了,喘息听上去有一丝急促:&ldo;我有没有教过你,不可以拿性命开玩笑?&rdo;
和歌子并不是擅长言辞的人,半晌,只闷闷地说。
&ldo;让我擡头吧,神酒。&rdo;
&ldo;不準。&rdo;
樱桃的香味越来越浓,即便早就服用了抑制的药物,也勾得和歌子鼻息一阵紊乱。
不过她顾不上在意这些了。
&ldo;神酒。&rdo;和歌子以卑微的、哀求般的口吻说,&ldo;求你……我太久没见你,就準我看看你吧。&rdo;
片刻,踩在她手上的那只脚终于松开了。
和歌子迫不及待地擡起脑袋,下意识扬起最灿烂的笑脸。
那张许久没有见过的容颜,又重新映入眼帘。
和歌子和五年前早就不一样了。她长高了,潜入时又做了易容,没人能认出她。
可神酒还是和以前一样,仍然是美豔不可方物的圣女。除了褪去少年时的那几分稚嫩,什麽也没变。
就连脸上的嫣红也依旧明丽,使人见之喜爱,甚至自卑。
&ldo;你更瘦了。&rdo;和歌子喃喃说,&ldo;你是不是生病了?&rdo;
她不管不顾,轻轻环住神酒的小腿,把自己的头靠上去,有满腹的话想要诉说:&ldo;你一直在这里吗?我以为你……&rdo;
她甚至不敢说出那个&ldo;死&rdo;字。
五年前,圣女的遗体是所有人亲眼所见的事实。连同遗体一起被装入棺椁的,还有和歌子的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神酒本该推开她的。
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和歌子就会照做。
嘴唇微微张开,複又闭上。
她一贯以为自己的心肠够硬了,可最终还是任凭和歌子依偎着她。
&ldo;我的去向和你没有关系。&rdo;神酒平静地说,&ldo;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之后,不要再踏足鹰陆王宫。&rdo;
和歌子错愕地起身,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
&ldo;怎麽会没有关系?&rdo;她难过地说,像一只被主人扔下的小狗,还衔着裤脚想要撒娇,&ldo;你不要我了吗?&rdo;
真的不要她的话,会一下子就认出她那丑巴巴的字迹吗?
会冒着险救下她吗?
神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垂着眼眸,生出些神性的悲悯。
&ldo;你已经是雇佣兵的一员了……现在的你理应独立,不需要像仆人一样跟在我身后。&rdo;
骗人。
和歌子呆呆凝望着对方。她没有神酒那麽聪明,可她就是能看出来神酒在撒谎,只是不明白为什麽。
小的时候也是这样。
每次神酒口是心非,她能看出来,却想破头了也不知道原因。
要是自己没那麽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