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凉吹,她这辈子的样子长的为实不错。她看向池子里自己的倒影,巴掌大的脸,鼻子小巧又挺立,肤若凝脂,眼角微微上挑,自带风情,看到这双眼睛,就能让人想到狐狸,这就叫狐狸眼吧。说一句妲己在世也不为过。燕修然这几天把肃州城该玩的,该逛的都见识过了。足够高调,他感觉时间差不多,肃州城里的大小官员也该上门了。所以,今天他没有出门,就在府中等。想在花园散散心,没想到会看到女子,刚才悠闲的神情一下变的阴沉。他死死盯着身边的陈路,“解释!”陈路也吓了一跳,宅子里怎么会有女人?他到肃州的前一天就给管事打过招呼,宅子里不准有女人的痕迹,这管事是一点没把他话放在心上啊。知道公子怒了,他连忙跪下,“公子息怒,属下这就去查。”“不用。”陈路抬头,只见自己主人已经朝着凉亭那发呆的女子快步走过去,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惊艳,只有厌恶,明晃晃的厌恶和恨意。陈路扶额,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女子一会血溅三尺的景象。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陈路不禁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只见他的主子趁那女子盯着水面发呆的功夫,直接把人给一脚踹了下去。踹踹了下去?他嘴角抽搐,眼睛瞪大,看了看一脸阴沉的主子。他什么时候这么恶劣的?阿凉本来沉浸在自己美貌中,感叹自己这一世很会长,没想到被人一脚踹进了水里。虽说水位不高,直到她膝盖位置,但是但是任谁在不注意的时候,被人踹下水也来不及反应吧。“救救命我不我不会泅水。”她扑腾的模样不知怎的就取悦了燕修然,他静静的站在亭子里看着里面人扑腾。等阿凉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他才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府中?”还没等她回答,他接着又说,“想好了回答。”阿凉怯怯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随即立马低下了头,那个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可燕修然却没一点感觉,他盯着对方从头看到脚,眼中的鄙夷清晰可见。阿凉察觉得到对方的目光,颤抖着抬起双手双手护住胸部,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狼狈。因为是盛夏,加上身上有伤,所以她穿的并不多,。现在身上的衣服被全部打湿,里面的风景隐隐约约,那边的陈路已经转过身了。“我我也不知醒来时就在了。”阿凉也不说是他们救的自己,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憨人设立住,不要让对方讨厌自己即可。果然,听了她话的燕修然一怔,他几乎是瞬间转身,然后对着陈路劈头盖脸一顿骂。“还不滚去查,怵在这做什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更没说要把阿凉怎么办。没有命令,阿凉也不敢上来,她受的伤不轻,现在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头已经开始发晕。陈路看了一眼池子里摇摇欲坠的人,没好气的说,“赶紧自己爬上来回去收拾收拾,这样子成何体统。”说完急匆匆的走了,也不管她。阿凉忍着头晕,从池子里爬出来,不是她脸皮厚没有羞耻心,实在是这是后院,一般是女眷住的地方,所以没什么小厮之类的。燕宅没有女主人,这里人就更少了,基本没人。还好,阿凉想,要是在别的地方,那她以后大概会被人骂死。也幸好,花园里的池子离她现在住的屋子不远,进门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背上的鞭伤因为泡水的缘故,现在生疼,疼的阿凉直打哆嗦。现在也不能找梁大娘帮自己上药,她只好先脱了衣服,要不必然发炎感染。想到这里,阿凉心里把燕修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陈路去找管事问到底怎么回事,得到的答案是,人就是他们几天前半夜带回来的那姑娘。陈路:他能说这件事他早忘了吗?“公子,查到了,那女子是我们几天前夜里在城外捡到的那个。”这事是他们理亏,把人带回来,现在又嫌弃人家住在这里,怎么想怎么不合适。但就算是他们不占理,也改变不了燕修然不想自己宅子里有女人的决心,“给点银子把人弄走。”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了,救了命,给了钱,还不要报答,世上还有比他更善良的人的吗?“是。”可往往简单事情,总是要一波三折这么难办,当陈路找到阿凉时,人已经烧得说胡话了。就这个状态,能把人送走吗,显然是不能。不仅不能送走,还要找大夫。没办法,他又去给他家公子禀报了,总不能把人家昏迷着给扔出去吧。当燕修然听到阿凉烧的这么严重时,对她的身份又产生了兴趣。对一个人下如此狠手,完全是奔着要她命去的。肃州城里,谁会这么禽兽?闲着也是闲着,听听八卦也是好的。他改变主意了,“让那女子能下床了来见我。”能这么有恃无恐,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人,在肃州城里的地位不会低。巧了,他这次来不就是为了查这些地位高的人吗?所以,他们遇到这个女子,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有意思”燕修然手里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眼神忽明忽暗,陈路看到公子这个样子,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他安静的站在一边,不敢打扰。肃州知府府邸。“阿凉,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解渴的酸酪,端一碗过来,我”话说了一半她就止声了,懊恼的揉了揉额角,习惯真是养不得,人都不在好几天了,自己有时候还会下意识的喊。这个发现让韩飞絮的脸色很不好,一个狐媚子下人,对自己的影响如此大,不可原谅。这时候她身边的另一个丫头阿秋听到动静已经进来了,她匍匐在地。“小姐,请您吩咐。”:()她叫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