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此次来是为了找钱之桃,自己之前在永州认识的那个漂亮老板娘。钱家现在可不得了,在江南灾情过后,一跃成为江南商户的领头人。对,不是粮商,是商户,阿凉也是后来才知道,钱之桃并不是只有一个粮食铺子,她的主业是布匹,刺绣。钱之桃原本是个普通粮店老板的独生女,因为她貌美,很快被当地恶霸盯上,那恶霸是吕家亲戚。钱家父母拿什么抵抗,就在钱之桃打算一死了之时,她现在的夫婿,隔壁绣庄的孙家少爷提出了娶她。孙家的家世比钱家好不少,在永州也算是能排得上号的富商,不是因为他们都有多少钱,而是孙家夫人,是永州同知的庶姐。这孙家少爷从小是个病秧子,见不得风,吃不凉。钱家父母左右为难,一边是女儿一辈子要做个小妾,一边是女儿随时都会变成寡妇。怎么选,怎么难。最后还是钱之桃当机立断说要嫁进孙家。孙家最起码能护住自己。夫君身体不好,加之又是娘家独女,钱之桃一人掌管两家生意,江南灾后,她的生意不仅没受影响,还更上一层楼。阿凉没有去永州找她,而是想去乾州碰运气。乾州的玉米和小麦,让江南的农户可以花少钱,买比平时多很多的粮食,他们自然不会去选择价格更高的大米。钱家就成了那个中间商。钱之桃也是乾州永州两地跑。“这次我单独去见她就行,你在客栈休息。”燕正雅点头答应,他不是无知的人,钱之桃和他们虽然之前合作很愉快,但现在,阿凉和太子都落魄,难保她不会告密。阿凉找过去时,钱之桃在粮店门口指挥车队装车,她就算是在一群壮劳力面前,依然没有半分扭捏,打扮的光鲜亮丽。那一抹白在灰扑扑的伙计群中尤为显眼。“钱老板,忙着呢?”很少有人称呼钱之桃为钱老板,不是钱掌柜,就是孙夫人,她猛然间听到这个称呼发愣了好几秒。转身一看,背后处站着一个满脸微笑的绝色女子,因为她的容貌,很多人都驻足打量。很显然,是生面孔,他们在乾州城没见过。钱之桃的心头猛地一跳,这姑娘,忒的大胆,她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逃犯,就这么大喇喇的站在街头。她可真敢啊。虽说乾州离上京的距离很远,但是阿凉和四皇子的通缉令已经张贴全大庸。阿凉不知乾之桃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计只会更肆无忌惮,和燕正雅的画像,她早见过了。只能说,除了和他们在上京时的发型像,别的地方没一点相似之处。拜托,都逃犯了,谁还梳在上京时的发髻,简直就很无语。加之自己的化妆技术,只能说明那通缉令上的人和他们那是十成十的不一样。钱之桃回头叮嘱了几句,快步走到阿凉面前,什么话都没说把人拉进了不远处的茶楼。她全程比阿凉本人都紧张。等两人到了包厢,小二上了茶点退下去,钱之桃才开口。“姑奶奶,你现在什么身份,怎么敢正大光明走在大街上的。”还来找我?怕我死的不够快吗?阿凉无视她的紧张,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忍着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的冲动,不是她觉得东西难喝,是这东西,一喝就一嘴茶叶沫子。嗐果然是吃茶。她心里虽嫌弃,脸上却没表露出一丝一毫表情,开口对钱之桃说。“姐姐放心,他们抓不住我。”钱之桃可不知道她有多大能力,只觉这姑娘属实大胆。她开门见山道,“姑娘此次来不会是寻求帮助的吧?”阿凉姑娘之前的确帮过她,钱家粮铺才有了现在的规模,不过她也同样出力了,两人最多是合作,或是交易。但如果凭着这点,阿凉想要自己帮他们。不管是屯粮食还是藏匿在钱家,那都是万万不能的,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和管皇后斗。她可不想跟他们冒险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阿凉好像知道钱之桃在想什么似的,她的低头抿嘴一笑,看向眼前满脸戒备的女子,调侃道。“姐姐在想什么呢?”“啊没没有。”钱之桃下意识的摇头否认。可对面女孩就像猜透自己心思一样,淡淡的发笑,那笑容里的揶揄明显的让钱之桃脸颊发烫。不是害羞,是自己小人之心被戳破的羞愧。“阿凉理解姐姐的担忧,放心,不是你心中想的那样。”被戳中心思的钱之桃更觉羞愧,连连道歉,“对不住,妹子,我就是”阿凉抬手打住她要说的话,她可不是来叙旧的。“好了,姐姐,时间宝贵,不该花在道歉上面,这次来依然是和姐姐谈交易的。”听说是来谈交易的,钱之桃人都麻了,她很想问问,你拿什么来跟我谈,逃犯的身份?不过想到阿凉之前在江南的表现,她又住嘴了,说不定对方真有赚钱的法子呢。可思及对方现在是朝不保夕的这种身份,钱之桃又有点退缩,她是:()她叫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