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放还没回过神,癔症般喃喃:“靠……刚才那是我的初吻。”
叶阮斜他一眼,那一巴掌还是打轻了。雁放俊脸上的印子褪得只能看到一点疑似是血迹的红,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脸皮厚。
“初夜都没了的人,聊什么初吻。”
车窗外的保镖团显然是趁这会功夫清理完毕,杵在空地上大眼瞪着小眼。
车厢里暧昧的氛围还未散去,像冬季里一座埋藏秘密的雪屋,留着一个清醒的,外加一个少女怀春般扭捏的。
叶阮抽身下车,落地时故意扭头冲雁放飞了一眼,此情此景,差点把他三魂七魄都再给勾出来。
“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雁放朝他离开的方向瞩目许久,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方才火热的氛围,他上瘾般摸摸嘴唇,只觉不够,还想再续个五分钟半小时一夜十年的。
简直不敢想,想起来就……
空地上的保镖打完拖车电话,正想过来通知一下大少爷。离着两步远,瞧见车身诡异的颠了两下,保镖唯恐这晚再出事故,一个箭步闪现车门。
“大少……?”
正焦燥跺脚的雁放:??!
保镖眼神怪没礼貌,无意一瞥,精准击中他的焦躁源头。
车座上,雁放一米八六的高个登时对半蜷了起来,同时敏感地爆发:“操!!!”
【作者有话说】
放子真挺纯的
夜已深。
世界笼罩在黑幕之下,万千灵魂陷入浓郁的静默,仿佛都在为这场小型葬礼而默哀。
老董把辛巴安置在连廊尽头那堵框景艺术墙前。
叶阮心有灵犀般往那边走,雁放的情商时隐时现,这会儿还是懂得沉默是金。
他也实在是记吃不记打,转眼把那一巴掌忘了,屁颠黏在叶阮身边,只是难免可惜,没了劲敌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风从廊下呼啸而过,无边寂静。
雁放仰头看了看这周围,记忆中望不到顶的墙、冬天里枯败的爬墙虎、逶迤的石子路。他伸手抓住叶阮的袖管,心脏没来由重跳一下。
“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儿捡到你的沙包,然后雁玺走了出来,把沙包送给了我。”
叶阮的眉很深地皱了下,神情包含一丝挥之不去的厌恶。很快,他毫不意外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