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闭上眼,尽最大的可能护住身下的聂毛毛。下一瞬,他感到背上有个重物压住他,他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被压碎了。接着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瞬间出了身冷汗,他能清晰感觉背上有牙齿入肉。这还不算完,他的腿上也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这不止一头动物在咬他,他马上要被吃了吗?感觉身上被咬了几块肉下来。江奇很痛苦,但他不敢动,因为他的身下有聂毛毛,江奇把聂毛毛一直护在身下,抱住他一直没松手。他们失踪了那么久,有人在找他们吗?有人知道他们掉入深潭冲到这儿了吗?他希望解救的人员能快点来,把聂毛毛解救出去。他自己恐怕是活不成了,只希望聂毛毛能活着离开这里,他才十岁,他应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支箭破空而出射在了压在他身上的那动物的头上,那动物痛得离开了江奇的身上,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嚎叫。接着第二支、第三支……那些箭射中了其它咬江奇的动物身上。江奇感觉到,已经没有动物在咬他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身上一轻,他已经没了力气去管,那些动物为什么离开了他的身上了。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又怕压到身下的聂毛毛,又怕那些动物会再次扑过来伤到他们。但江奇真的没有力气逃跑了,已经痛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他只能保持着护住聂毛毛的姿势。有动物身上已经插了好几支箭,倒地不起,但却没有死去,那些箭上似乎涂了迷药。不管是被中了几箭,只要是中箭的动物都倒下了,但有些在地上挣扎,有些已经不动了。那群没中箭的动物见情况不对,四散逃了。其中一只动物也想逃跑,可它已经被盯上。在它逃跑的途中,树上突然跳下一人,骑在动物的头上,手里的刀快狠准的插入那头动物的头部,拔出刀,那动物嘶吼着想要甩下身上的人,那人手里的刀不小心被甩掉,人却稳稳骑在动物的身上,死死拉着动物的皮毛。没了刀的男人,就用拳头一拳又一拳砸在那动物的头上。不知砸了多少拳,直到那动物没了声息,那人才罢休。江奇没看到那血腥的场面,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满脸胡渣,人高马大,似乎还穿着兽皮衣的男人朝他们走来。此时的江奇脸色苍白,也许身上的伤口很严重,让他失血过多。他还没来得及向那人问些什么,就晕了过去。……江奇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一个女孩,他感觉他很爱这个女孩,是一种可以用他生命去爱的感觉。但他看不见女孩的脸,只看得见她那一双灵动活泼的双眼,它们美极了……只是,没过多久,女孩就消失不见。他要去找女孩时,他就从梦中醒来了。江奇是趴在地上睡的。上身的t恤已经快成破布了,裤腿也被撕坏了,背上和腿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没有再流血。他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张放大的脸,映着火光出现在他的眼前。“啊!”还来不及回味梦里的女孩,他就被这张脸吓了一大跳,动作有些大,牵动了自己身上的伤口。“老师。”聂毛毛惊喜的叫道。“你醒了,吓死我了。”聂毛毛一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十几个陌生的,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大胡子在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还往他嘴里塞着难吃的东西,差点以为他们在下毒。只是当时他头疼,全身无力,反抗不了,任由他们按住他,往他嘴里塞。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给他治病的药。原来他生病了,怪不得一直头疼的不行。吃完药后,他发现江奇身上到处都是血的趴在地上,害怕极了。他问那些人,“老师怎么了?”那些人听不懂他讲话,没人理他。江奇的身上被咬下了几块肉,伤确实有些重,但却不致命,吃药养着,自然会慢慢好起来,就是失血过多了,脸色有些不好。聂毛毛和那些个大胡子没有共同语言。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搭理他。只其中一人对他比较有兴趣,愿意用肢体语言和他交流。最后,聂毛毛还是通过这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大胡子的肢体语言,知道了江奇是被那地上的几头动物所伤。但除了这些,他问不出其他的信息,甚至连他们现在在哪都不知道。聂毛毛给这个愿意和他说话的大胡子起名叫阿大,因为他经常发出阿大这两个音。其实是不是叫这名,聂毛毛也不知道,只是因为发音差不多,他也就这么叫了。地上的那些动物都是被十几个大胡子猎杀的。聂毛毛和江奇是被他们所救,不仅把他们从兽口中解救出来还给他们找草药,处理伤口。草药也不难找,山上有很多,江奇的脚边就是两种草药,整整有两大捆。草药虽不是难找之物,但江奇和聂毛毛并不认识,哪怕那些草药就在眼前,没人告诉他们,他们也不知道那是草药。“毛毛?”江奇看清了毛毛的脸,才缓过劲来喊了一声。不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难听。“毛……毛呀!凑……那么近,吓死我了,你没事了吧?”他很虚弱。江奇伸出手,手也疼,但他还是努力抬起手去摸聂毛毛的额头。“不……热了,降温了,真是……太好了。”聂毛毛人醒了,烧也退了,江奇这紧绷的那根线也终于松了些。太好了,聂毛毛没事了,虽然看他脸色还是不太好,但精神头还不错。“我们现在这是在哪?”“一个森林里。”废话,答了等于没答。“老师,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你被那些动物咬了,是阿大他们救了我们。”江奇也看见了地上随意堆放的动物和另一边十几个围在一起烤肉的大胡了。:()彼岸花妖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