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旗子就知道,除了朱棣不会有别人了。
当下恨恨的对陈景恪说道:“算你运气好,这次就先放过你。”
陈景恪得意一笑,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
他心里却很清楚,徐允恭被骗并不是愚钝,而是没想到会有人拿亲王开玩笑。
正如徐允恭所说,燕王是他姐夫,但更是朝廷亲王,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岂能轻易拿来开玩笑?
哪怕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会轻易去开。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反而是陈景恪自己有问题,受前世的影响,内心缺了一些对皇权的敬畏。
这种习惯真的很难改变。
不过他并不会轻易表露出这种思维,只有和信任的人,才会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很快船队靠岸,当先下来一队护卫维持秩序。
随后走下一人,头戴金冠,身着玄袍,腰束玉带,脚踩革制战靴。
虽然离的远看不清样貌,但依稀能看出国字脸轮廓。陈景恪顿时就知道,这定然是燕王无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他觉得朱棣踏步之时,有龙行虎步之姿,隐然带起风卷云涌之势。
望之使人心折。
朱老四有大帝之姿,陈景恪心中没来由的冒出了一个前世的梗。
然后他看了看其他人……
嗯,确定了,是江风吹的。
朱雄英可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看到朱棣下船就迎了上去,兴奋的道:
“四叔,我在这里。”
朱棣扭头看来,惊讶的道:“雄英?你怎么在这里?”
朱雄英站在他身边,亲昵的道:“我来接四叔啊。”
陈景恪和徐允恭也跟了上来,行礼道:“拜见燕王。”
朱棣没有理他们,而是责备的道:“你这样出来多危险啊,你身体也不好,江风这么大,再吹出病来可怎么办。”
说着就将自己外袍脱下来,裹在朱雄英身上。
朱雄英没有拒绝,任由他行动,嘴里傻笑道:“我现在身体好的很,四叔你别小瞧人。”
朱棣轻轻拍了一下他额头:“小小年纪,就学会犟嘴了,看打。”
这时,一名雍容华贵的妙龄少妇,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胖墩,从船上款款走出。
见到这一幕,嗔怪道:“你虽是燕王,但雄英现在是太孙,你莫要再随意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