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青黎不懂请假的事情,一言不合就‘断更’,以至于让几十个看她直播的人以为她发生了什么状况。贺卿卿有些着急地跑到贺老的房间,在门口一直叫爷爷。整个贺家也只有最小最受宠的贺卿卿敢这么跑到贺老门口吵嚷了。贺老看一脸凝重好似‘玉玊大师’已经遭遇不测模样的贺卿卿,摇头失笑。“也没准是有事停播了,你先不要着急。”贺卿卿并没有被安慰道:“可是玉玊大师从来没有一声不响就停播啊。”“所以才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爷爷,能不能找人查一查?”贺老摸了摸她的脑袋,神情宠溺,“别急,若真的是玉玊大师,贸然去查她,她定会恼怒,但凡文人墨客都厌烦这种,咱们且等一等。”贺卿卿只得按捺下来,磨磨蹭蹭离开贺老的房间。出门便看到青黎抱着一个笔记本,当即皱起秀眉。“这么晚不睡,像个鬼影一样游荡在走廊,吓死人了!”贺卿卿没好气地瞪着青黎。青黎:……贺卿卿明知道自己是迁怒,可是心里的担心很浓烈,不管爷爷怎么想,她早就将‘全网真玉玊’当成真正的玉玊大师了。玉玊大师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如今有迹可循,就是贺老等一众老者都从来没有一天落下直播的,哪怕他们嘴上总说着不在意的话。青黎:“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这才几点就怕鬼敲门了。”贺卿卿气得脸都红了,这人总是以最平静的样子说出最讨人厌的话!如果不是青黎那次帮她,对她有点感念之情,贺卿卿早就开始针对她了。“就你这样的,还想进我贺家门,还想当我嫂子,我第一个不同意!明天就让我哥哥把你赶出去。”贺卿卿瞪着眼睛。青黎笑道:“那可真是谢谢了。”她巴不得赶紧离婚走人。贺卿卿气不到她,自己就更生气,“别以为你当初帮过我,我就应该感谢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设局就为了接近我哥哥的,这样的女人见过太多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冒充玉玊大师的弟子?”青黎:?她什么时候冒充自己的徒弟了。贺卿卿双手叉腰,胸口起伏,硬是被自己几句话说的更气了。青黎咋舌,这姑娘长在豪门,却被宠成无知无畏的公主,这心性不磨练一下,将来是要吃亏的。不过这和她没关系,等拿到离婚证,她就自由了。“你乱吃饭我不管,不要乱说话,我从来没说过我是玉玊的徒弟。”青黎说罢就要走,笔记还未看完,后天就要去华夏医院了。贺卿卿却不肯善罢甘休,闪身拦在她面前,瞪眼说道:“你怎么那么没有礼貌,竟然直呼玉玊大师的名字,真的是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青黎不知道该不该生气,她就算现在告诉小姑娘她就是玉玊,她也不会相信。最后还是贺老出现在房间门口,贺卿卿才委屈地离开。贺老淡淡地看了青黎一眼,“没事不要离开你的房间。”老人家将房门关上,留下沉默的青黎。她只是口渴去拿杯水而已。第二天青黎一直在贺家庄园研究这个笔记,虽然这项工作对她而言很简单,但是她仍旧从头到尾几次捋了又捋,看了又看,以防出现什么纰漏。除了吃饭她几乎都在房间待着。青黎特意设置闹钟,避免出现昨日的问题。到了时间她便打开直播,今日继续画画。四季园给她不少灵感,所以每次画画,作品当中都会带上四季园的一些特点。不论花鸟凉亭,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只不过都是作为画中附件穿插其中。今日一开播,卿卿我心就在问她昨日为什么没有开播。青黎赶忙表达了歉意。“明天开始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昨天看笔记看入神,忘记时间了,实在抱歉。”青黎的声音经过一些处理,虽然不如原本的声音动听,却依然清脆。卿卿我心:【玉玊大师要开画展了吗?】毕竟是国画大师,重要的工作自然是开画展或者交流经验。青黎:【不是,画画不是我的主职,这只是我用来安神静心的方式。】卿卿我心:【画画不是玉玊大师的主职,那什么是您的主职?】本来是表达惊讶的话,青黎还是给出了回答。【医学研究员,明天开始要进行一个课题,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她的手不自觉放在一旁的笔记本上,深色牛皮笔记本看上去陈旧却古典。卿卿我心的目光落在那牛皮笔记本上,愣了一下。怎么这么眼熟?她可以肯定她见过这个笔记本,又是在哪里见到的?盯着笔记本出了神,一时忘记回复。她似乎隐隐快要想起在哪里见过了。一旁贺老叹了口气,“恐怕这个人不是玉玊大师了。”卿卿我心立刻转移注意力,“为什么这么说?”贺老说道:“玉玊大师这样的国画大家,画画怎么可能不是她的主职。”卿卿我心一听当即觉得有道理,顿时满心失望。她以为找到玉玊大师本尊了,还是她找到的。结果看了这么久的直播,却根本不是真人!这让她一时忘了那个笔记本的事情。贺卿卿甚至无心欣赏直播画画,随手打开微信群,其他老人也在群里展开讨论。多数人的观点和贺老是一样的,但也有人持有不同的观点。【结论下的太早,要知道这个‘全网真玉玊’的棋艺也是有着相当造诣的,而且看她写的那一手字,没有几十年的练习,是写不出的。】【几十年?这‘全网真玉玊’的年纪若是超过三十岁,我的名字倒过来写。】卿卿我心:【老爷子们,若是直接拿玉玊大师的真迹找她问问如何?】【也不是不行,但看她起的这个昵称,她若是认下这些画作,我们一样无法分辨真假。】这边群里讨论着正热烈,贺江屿透过虚掩的房门,正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在画画。:()闪婚豪门大佬,夫人马甲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