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慧感受了一下,说道:“差不多了,去玩吧,等会儿吃饭。”
杨凡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点了下头。
结果他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让周文慧腾的一下红了脸,羞恼低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闻什么啊?这有什么好闻的?”
杨凡愣住了,“不是,我没闻,我这就是摸了下鼻子。”
“还狡辩。”周文慧红着脸喊道。
“真没有!这有什么好闻的。”杨凡无奈说道。
但是,他这个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苍白。
摸鼻子跟闻的动作好像真没什么区别。
这事闹的,这明媚的清晨瞬间就没那么美好了。
周文慧斜睨了一眼杨凡,没有再说什么,但她表情显然是不信的。
杨凡张了张口,又压下了想要解释的想法。
昨晚一时冲动都进去了几下子,还解释这点事做什么?
“凡子,在家吗?”
院子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呼喊声。
“好像是老富,我出去看看。”杨凡瞬间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跟小妈说了声,就连忙出了厨房,再待下去,他肯定得尴尬死。
一进院子的院墙下,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男人手中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蹲在那里,嘴角吊着一根烟正在休息。
“老富,干嘛不进来啊?”杨凡走出门问道。
老富不老,叫富学兵,只是一个刚刚年过三十,但却什么都没弄成的年轻人。
他上的是技校,学了个汽修的手艺,也算是个有一技在手的男人。
他前几年在镇上开了个修车铺,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给砸了。
后来又跟人搞建筑,赔了。
但搞了两次事业都没搞成,也没能磨灭他的一腔雄心壮志。
这不前两年又学人承包土地种玉米,搞项目,结果说好的项目补助,黄了,跟镇上到现在好像还在打官司。
去年,他又瞄上了药材。
不过,这一次他搞的并不是很大,算是终于谨慎了一把,只是种了不多的几亩黄芪和党参。
“我就不进去了,族里没了个老人,戴着孝呢。”富学兵撩了撩他几乎快把眉毛完全遮住的长发,用夹烟的手指指了指他身边的编织袋,“我听说最近黄芪的价格挺好的,这点玩意是去年的,都是一公分左右的高货,你看看能给个什么价?”
“你是搞这个的,我们左邻右舍的,我也不能放着身边的卖主不做,跑去便宜别人。你这价要是厚道,我今年的那几亩地都给你,让你也过个肥年!”
杨凡只是笑了笑,老小子话倒是说的好听。
去年的时候,他嫌弃自己给的价低,给了外地的收购商,结果人家一通挑三拣四下来,均价比他给的还低了一块多。这老小子也不知道干嘛了,这次怕是拿这一小袋来混米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