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澜猛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三爷,你这是。”
“树澜啊。”贺兴邦道:“这人总得向前看,你到时候愿意,再从我们这小辈里挑嘛,还是可以的。”
小辈哪有贺京关权利大,贺京关不在乎这些,可贺家其它人在乎,原本只能吃点边角料的,可贺京关一抛,整个蛋糕都是他们的,只是帮忙处理个家道中落的外姓而已,这实在算不了什么。
“来人。”
贺兴邦吩咐,保镖一拥而上,架着秦树澜。
“三爷!”
贺兴邦:“这是我贺家家事,外人岂能作祟,把他拉下去。”
“那可是贺老爷子,你敢不听!你就不怕遭天谴?!”秦树澜嘴里不停谩骂,被人压着走。
喊声在门口消失,人不见了。
秦东慧舒了口气,终于露出丝笑意,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几步到贺京关跟前。
与贺京关褐色眼眸对上。
“我的事已经处理完了,”秦东慧道:“我也该走了。”
牧昭想跟上去,跑到一半想起什么,回头看他哥。
贺京关还是那副样子,高大的身躯如柏树冷傲孤寂地站在那里,对抗着这一大家族,表情寡淡,似乎天塌下来也不能动他分毫,感受到什么,他掀起眼皮,冲自己挥了挥手。
又归于平静,贺京关启唇,“第二件事,我要星野和这套房子。”
星野,是他自己的东西。
“可以。”
贺京关眉目舒展些,继而转身,盯着棺椁处,面容冷隽,“这第三件事……“
他指着贺昊的棺椁,“他葬在贺氏主墓,祖母得迁走。”
“放肆!”贺兴邦刚才还平静的脸瞬间涨红,似激动,“爸生前就多次口头告知我们他死了要和黎妈葬在一起,现如今,你擅作主张,你让黎妈置于何地,让世人怎么看待我贺家,更甚者,你是想让爸死不瞑目?!”
“三叔别生气。”贺京关轻笑,笑意不达眼底,渗出丝丝凉意,“他们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
贺京关扫了一圈,恶劣道:“你们怎么会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