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是一只手颤抖着去看傅鹤的,好在,手还在半空里,傅鹤就已经醒了。
林医生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传时泽绕过贺京关,在进门前留下一句,“现在傅鹤不稳定,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几步进去,傅鹤看着他。
涣散的眼睛慢慢聚拢,随即笑了声:“又是带我去医院又是带我来这里,我有你想得那么脆弱吗?”
传时泽坐下身,“你身体好,身体好怎么不起来走两圈,在蹦蹦?”
离近了看,才看到傅鹤额头上的汗珠,搭配着苍白的脸颊:“不带这样的啊,我都多久没吃饭了。”
傅鹤对于食物的欲望匮乏,他虽然这样说,但真正将东西摆到他面前,他却提不起什么兴趣。
贺京关听此,挽了袖子,“我试试吧。”
傅鹤回了另一套房子,传时泽再次将饭菜打包好放到他跟前,他吃了两口。
传时泽有些紧张。
随即傅鹤又拾起筷子,夹了下去。
他吃饭时安静,但下筷却不像之前那样迟疑。
这种状态令传时泽既庆幸又忍不住不安。
之后几天,传时泽变着法给他送好吃的,没什么意外,他也渐渐吃回了些肉。
传时泽道:“明天想吃什么?”
傅鹤,“鲜蛏萝卜丝羹、醉虾、芙蓉肉、红烧河豚……”
“啊……啊?”传时泽有些发懵,“你说得这些…是不是过于复杂了?”
他虽然对吃的没什么研究,但也知道傅鹤说的几道菜,在美食排行榜上是出了名难做。
傅鹤冷笑,“是吗?可我想吃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让贺京关去做呗。
传时泽上次才说了让他离傅鹤远点,现如今一日三餐自己都得从他这拿傅鹤的餐食,打脸来的太快,报这几个菜名时,他声音都不自觉缩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