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动作挺快,最后一针缝完,“回去注意不要碰水,三天后来拆线就行。”
陈晏付了钱。
梁竞舟看着陈晏撕烂的下摆,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陈晏也没在意。
陈四海已经走了。
盐水瓶子里还剩下不少,估计是他自己拔的针,医生有些奇怪,“怎么走的这么急。”
陈晏对陈家的事不感兴趣。
梁竞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狐狸是蹲不住了。
折腾这一出,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
陈晏把镰刀和锄头拿回家,想着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割草。
这会炖鸡有点麻烦,陈晏索性剁了两只鸡腿,清洗干净之后,放在瓦罐里吊汤。
她快手快脚的舀面和面,切成细细的面条,鸡腿煮的发白,撕成细条,鸡汤下面,加入盐和青菜,陈晏还多打了两个鸡蛋,滴入香油。
一碗热气腾腾又营养的鸡丝面就出锅了。
梁竞舟手受了伤,正蹲在门口跟饼子玩,陈晏喊他吃饭。
桌上点了蜡烛。
梁竞舟手上没法碰水,就光洗指尖,余光瞥见一旁的小碗,陈晏冷冷一声,“兔子不吃面条。”
梁竞舟这才作罢。
晚上烧了热水。
今天又是去镇上,又是锄草,又是去医院,身上脏的厉害。
陈晏兑了一大盆温水,端着进了堂屋,梁竞舟躺在床上,衣服都没换,察觉到陈晏进来。
他猛的跳起来,结结巴巴,“你,你来干嘛!”
陈晏把大盆放下,扫了一眼梁竞舟的床,目露不悦,“下来。”
先把潮湿的被褥都叠好抽出来,连带着梁竞舟盖肚子的毛巾,陈晏随手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又把早上来的被子拆了,厚的垫在下边当褥子,薄一点的当被,梁竞舟眼角抽抽,“热。”
陈晏扫他一眼,“脱衣服,洗澡。”
她干脆利落,梁竞舟吓的捂紧胸口,“我不要!”
虽然陈晏下午说的那些话是很感动,但还不至于让他交出自己的身子。
陈晏正想说话,门口传来小声的敲门声。
她扭头看了一眼,梁竞舟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从兜里掏出借据,“还钱的来了,你先过去。”
陈晏不太确定是不是胡桂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