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不像话。
他动了下手指,刚扒出来的鸡滚烫,原先被啄的伤口那么小都告状的梁竞舟,手心红了一片,他如同感觉不到疼,看着陈晏的眼睛。
“陈晏,你哭起来——”
“很好看。”
陈晏就想把那只糊鸡砸到他脑门上。
掰开手表盒子,手指压出一道红痕,梁竞舟眸光一暗,清清嗓子,“算了,今天不适合吃鸡。”
“陈晏,换件厚衣服,老子带你出去吃。”
路面残留的雨水结了层薄冰。
车轮碾上去发出清清脆脆的声音。
经过村里的诊所,里边竟然还没关门。
梁竞舟一言不发下了车,回来的时候递给陈晏一管药膏。
“消肿的。”
药膏是医生自己配的,有种淡淡的中草药味。
陈晏手上的红已经不明显,车灯暗淡,倒不如一轮明月更亮。
车子还没启动。
陈晏朝梁竞舟伸手,他余光不解,“要什么。”
陈晏保持那个动作,梁竞舟犹豫片刻,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他手心烫出两个水泡,周围滚烫,难为是怎么握的方向盘。
陈晏拧开盖子,叹了口气,“不知道疼吗。”
软白的药膏涂在手心,指尖微凉,打着圈把药膏细细涂好。
抬头对上梁竞舟喑哑的眼神,他有些狼狈的调转视线,“给你用的,以后。。。。。。”
“。。。。。。以后别哭了。”
就算好看也不行。
陈晏原以为是去国营饭店。
车子停在镇上的黑市那条街,晚上没亮灯。
梁竞舟拉亮灯泡,他往前在这住过一段时间,厨房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