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财富在在慢慢地积累,生意和客源像是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时间已经飞快的过去了三年的时间。
韩森现在已经是个有着巨额身价的年轻富豪,但是由于韩森一向是沉稳低调,在别人的眼里,韩森不过是个越发稳重的男人,并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价和身份。
而且这些年来一直都陪在尼采.路德蓝这样的男人身边,潜移默化的影响加上在尼采身边经历的那些事情,韩森的情绪越发的深沉,只让人觉得,这个青年的眼神深不见底。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能读懂韩森的心思,总觉得这人的城府深的可怕,一眼看过去的时候,韩森这个男人就像是看着被层层高墙围住的世界,一丁点都无法看见里面的风景。
甚至连一向敏锐的尼采也没有发觉韩森在自己的背地里做的这些手脚。
只能说,几年的历练,韩森在喜怒无常、暴虐成性的尼采身边,越发的能够完美的隐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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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时间过去之后,已经是21岁的韩森长得很高,比已经非常高挑的尼采长得还要高,而尼采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年纪,他从骨子就里带出来的高贵和冷酷也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而随着年纪增长,却逐渐变得更加的狠戾。
男人本来就是这样的生性,岁数越大,慈悲越少,也更加狠毒。
那些男性长辈们所谓的温和慈祥和笑意盈盈其实都是摆在脸上骗人的。
年轻的男人们无论表面上看起来多么狠戾,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流着青春期滞留下来的温柔的血液,而随着他们的岁数越大,城府就越深,心也就越狠。
韩森在青春期的尾端遇到了尼采.路德蓝,那些少男的所谓的纯情的心思还未来得及产生过,就在尼采残酷的涤荡下荡然无存。
所以,论起狠戾和城府,现在除了一手带大他的尼采.路德蓝,恐怕就算是个四十岁的男人也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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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圣诞节前夕,外面飘起了大雪,这一年的大雪连续不停的在天空上飘荡了整整一夜,一眼看过去,天地茭白,辉煌灿烂。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监狱的操场上铺满了白色的雪花,窗台上也堆满了积雪。
韩森按着多年来的习惯,一大早就起床,到监狱的储物间把水桶和拖把都拎出来,拎到尼采的房间,在水桶里灌满水,放在尼采房间的门后面,弄湿了拖把,开始拖地。
房间里开了暖气,非常的暖和,韩森脱掉了身上的短外套,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低领毛衣,把袖子朝上面捋了捋,露出了半截手臂。
尼采身上盖着薄薄的白色的被子,睡姿相当端正的躺在床上,薄被只盖到了腰部。
韩森把拖把放在水桶里,走到尼采的床边,低头看着尼采熟睡的面容,浓密的睫毛完完全全的遮住了他那双视线冷冽的眼睛。
冬天昼短夜长,韩森进门的时候,外面的世界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矗立在监狱楼前面的路灯在雪地里闪闪烁烁,光线氤氲。
窗户外面路灯淡金色的光辉洒落在尼采的面颊上,尼采绯红的发丝微微的发丝微微的散发着光泽,脸颊两侧的发丝软软的贴在耳畔,白皙的面孔显得越发的肤白胜雪。
因为懒得理发的缘故,几年过去了,尼采的发丝长得很长,虽然几年之间之间偶尔有修剪过,但是发丝还是长到了肩膀下面。
那些无比亮丽的绯红色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脸颊上,使得尼采原本就让人惊叹的容貌越发的迷人,每每是随意的往某次一站,那种环绕周身、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浓郁的让人不敢直视。
其实,这么久以来,能够紧紧地站在黑手党枭首尼采.路德蓝身边的男人,也始终就只有韩森一个人而已。
韩森直直的看了尼采一会儿,弯下腰伸手把睡觉时遮住眉眼的绯红色的发丝轻轻地朝着一边撩了撩,然后伸手把尼采盖在身上的被子轻轻地拉扯起来,盖到他的胸口,把把露在外面的左手拿了进去,塞到了被子里。
然后韩森转身开始拖地。
里里外外全部打扫干净之后,韩森拎着水壶灌上了冷水,然后只穿着毛衣就走到食堂里去拿了一些长面包,接着去洗衣房把尼采送去洗的外套和内衣取了回来,最后径直的朝着尼采的房间走去。
进门的时候,尼采已经睡醒了,赤着脚,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底裤光着两条长腿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抽烟,吸了一口,然后把雪白的香烟夹在手里,手腕搭在沙发边上,让它缓慢的燃烧。
韩森注意到尼采的身上只穿了一件低领的藏青色羊毛衫。
“不再睡一会儿?”
韩森看着尼采,
“圣诞节就要到了,最近监狱搞活动,没什么事情,你可以晚点起床。”
圣诞节眼看就要到了,现在监狱里所有的社团都在准备着活动,圣诞节的当晚监狱还宣布,允许囚犯请家属过来一起庆祝。
“不想睡。”
尼采淡淡的说,脑袋靠在了墙壁上,微微的闭上眼睛,情绪似乎有些不快,表情显得很不愉悦,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了一圈青色的阴影,雪白色的高级香烟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缓慢的燃烧着,房间里弥漫着韩森熟悉的,尼采常抽的香烟的淡淡香味。
热水已经烧好了,韩森长面包放在餐桌上,从流理台上把茶壶拎下来,泡好茶水,端到尼采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把干净的烟灰缸摆在尼采的手边,然后起身把烘干的衣服全部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