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怎么转得这么快,“没有啊!”
池穆冷睨,“我有嗅觉,闻得出来。”
“真没有!”顾向南急了,拉下池穆的脖子,一口亲在他嘴上,“你看,一点酒气都没有。”
“……”酒气都快熏天了,还说没有?
但池穆也不否认,折着他的腰,把他用力扣进怀里,撬开他的唇齿,攻城略地。
期间没有闭眼,透过他瘦削的肩胛,一一扫过刚才碰他摸他意淫他的人,眼里的寒意化成刀,慢条斯理地将他们凌迟。
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顾向南被池穆亲得头更加晕,身子发软,直接挂在他身上。
池穆扶着他,蹲下身子,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
身姿凛冽地往外走。
方超见人就这么被带走,有些担心,走过去想说点什么,却被池穆一个眼神堵回去,“管好你自己,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然后他很没出息地在原地管住了自己的腿和嘴。
好的,他闭嘴。
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看着被池穆宽阔的后背挡得只剩小半截头发的顾向南,只能祈祷他自求多福。
毕竟池穆那样子……看起来真的想杀人。
池穆回到别墅,也不开灯,抱着人就往楼上走。
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房间,直接把人扔到床上。
床垫柔软,因此顾向南陷下去时,并没有感觉疼。
但他原本正在做出海的美梦,被池穆颠这一下子,瞬间船就翻了。
他撑着胳膊坐起来,不舒服地朝地板干呕了几下。眼睛像被酒精糊住,睁不太开。
揉了揉酸胀的脑袋,隐约看见前面地缝里透出一点光,光源连着水声,慢慢流出来。
顾向南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即使头昏脑涨得路都快走不稳,还是硬撑着走过去,推开半掩的门,问池穆,“你今天,去了哪里?”
池穆单手扶着瓷砖,脸上挂满水,清透的水珠沾湿黑发和眉眼。
发丝柔软,温顺垂下,水珠急蹿,沿着坚毅的棱角滴滴答答落下来。
砸在纯白的洗脸池里,像清晨骤然响起的喇叭声,清脆刺耳。
池穆撩起眼皮,透过面前的镜子,和顾向南对视。瞳孔漆黑湿润,带着有别于以往的阴寒,“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纠结这个问题?”
“就是想知道。”顾向南靠在冰凉的瓷砖上,白瓷般的肤色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
唯一显眼的只剩唇上那抹红。
鲜艳得像是能杀人。
他的呼吸又急又热,“你快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