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都是以前的,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池穆说得极其清淡,仿佛真的不在意。
顾向南不置可否。
正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安慰,便又听他说,“而且能看见的伤都算不了什么,总有一天会好。”
“最疼的是那些看不见的。”
“你身上还有其他我没看见的伤口吗?”
顾向南的声音低低弱弱,难得一见的软绵。
他看起来很可怜他。
池穆停了下,“我只是打个比方。”
现在还不合适。
和他说的话,他应该也不会信。
他会用另一种方式,让他只相信他。
之后池穆帮顾向南擦了身体。
帮他穿上衣服,又帮他扣好纽扣。
等一切都处理完,天色遽暗,汹涌夜色卷进空气,周遭黑得仿佛坠入永夜。
顾向南本来想离开,但池穆没放他走。
抓着他的手,把他带到床上,吻着他的发顶,静静听他的呼吸。
池穆把他放在怀里,双臂环过他的肩膀,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紧紧地锁着他。
暗淡的视野里,眼神不可名状的深邃。
他不会放过他。
永远不会。
第二天顾向南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旁边没有池穆的身影,身上却还罩着他的睡袍。
想着应该是他抱他过来时,用来遮挡他的。
他起身下床,准备再去趟警局。
却收到消息,说有个宴会需要他出席。
他打了辆车,坐到后座,拿出手机,想问池穆去了哪里。
犹豫再三还是作罢。
这些行为,可能只会给他增添烦恼。
顾向南来到目的地,在侍者的指引下进入宴会厅,进去后,发现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
因为是两大豪门之间的联姻,所以出席这次订婚的人不是各个领域的大佬,就是财富已经积累好几代的富豪。
他们或孤身,或携伴,还有的带着全家人。
宴会总体氛围轻松愉快,除了必不可少的应酬攀谈,更多的还是聊些家长里短,并不像其他场合那般约束。
因此顾向南刚进去,还没走几步路,就被两个你追我赶的小朋友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