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意思是说与你情同姊妹的浅浅是个倒霉鬼啰?”凌云熙漫不经心的回道。
一时之间,她无言以对。
她无言,是因为她真的口误了。
若眼前这欠揍的男子是一般寻常男子也就罢,可是他竟然是她最要好姊妹苏浅浅的未婚夫。
也不是说苏浅浅没眼光,而是要怪苏家与凌府订下婚事之际,苏浅浅尚在娘亲的腹中,也莫怪她无法拒绝。
要不,以浅浅的眼光,眼前这男人还入不了她的眼呢!
至少……哼!她就看不上这个比女人还要妖美的男人。
瞧他,空有一张美貌,性格说好听一点是潇洒不羁,实际上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总之,凌云熙说有多没节操就有多没节操。
举例来说,她明明是苏浅浅的闺中密友,他却老是背着苏浅浅调戏她。
一次、两次,她都咬牙忍下来,不告诉好友,当做他是男性本色,也为了他与苏浅浅之间的和平气氛。
可是他似乎就是吃定她哑巴吃黄连,三番两次找她麻烦,两人像是冤家路窄,三两天就会碰头。
“滚!”马小茜磨磨牙,原本的好心情都被破坏光光了。
“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不与不知好歹的小狗计较,当做是被小狗吠了几声,算我倒霉。”她冷哼一声,然后拂袖离去。
凌云熙想要出声留住她,可惜红颜一怒不回头,徒留他无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明明见她上一刻是面带笑容的走出南风馆,可是一遇上他就像翻书一般变了一张脸,气呼呼的,像是他欠她债。
这小妮子就这么讨厌他?他凌云熙在城里也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有多少姑娘想要投怀送抱获得他青睐,唯有她,每每见到他不是摆脸色,再不然就是视若无睹。
若说她是欲擒故纵,又不像,因为她总是直性子表达好恶,对他从不假以辞色。
妙了!他露出饶富兴味的笑容。看来他得上门与自家的未婚妻谈谈她的闺中密友,到底是什么事让这小辣椒乐得忍不住嘴角上扬?
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苏浅浅陪着笑容,嘿嘿笑了两声,看着面前的男子,双眼骨碌碌的转着,在他那双犀利黑眸的注视下,原本精明的她企图以打哈哈的方式蒙混过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凌云熙的消息会这么灵通,好姊妹才刚走,这小爷便上门来问个清楚。
瞒,或是不瞒呢?
她悄悄的觑着他。
凌云熙一身华服,坐在太师椅上,从容优闲的喝着茶。
蓦地,两人四目相接,只见他挑了挑好看的眉头,眸子眯成一条线。
她很清楚这男人身上全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不是她胆小懦弱怕他,而是……而是……
凌云熙是她根本惹不起的人啊!
虽然外人见她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实情也只有两人知晓,她名义上是他未过门的娘子,事实上却是……
“说吗?”他喝完茶,淡漠的扬起微笑。
“浅浅,别怕,咱们不是未婚夫妻吗?有什么事是咱们不能明说的?”
“呵……呵呵……”苏浅浅急忙喝口茶,滋润有些干涩的喉咙。
“三爷,你真是爱说笑,浅浅何曾有事隐瞒过你呢?”
“既然你选择不瞒,那就老实说吧!”他把杯子轻轻的放在桌上。
杯子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在她的心里喀登了一下,笑容显得有些尴尬与僵硬。
“这……”她犹豫,她踌躇,她……不敢说!
“说。”他虽然轻描淡写的出声,但是语气中隐藏的霸气教人无法忽略。
说就说!苏浅浅皱了皱鼻尖,硬着头皮开口,“就是马家庄对小茜逼婚嘛!所以小茜来找我,希望我为她找一个清倌,招赘至马家庄完婚。”
虽然她心里早有底,这件事被他知道,恐怕会殃及自己,但是若不说,到时生米煮成熟饭,那她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清倌?”凌云熙的声音微微上扬,“她想招个清倌入赘马家庄?”他摆明就是不敢置信,硬是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