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大约每三天,他们就要经历一次这样的事。
沈铎寒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说法,喝了春缪酒之后,他整个人也像变了个人,只想着怎么痛快怎么来,也顾不得把他折腾成什么样。
再看看萧乙,似乎也毫不在意,甚至还因为成功了而开心不已。
他抹去嘴角的血渍,低头一看,身上这副模样,顿时耳尖又红了。
好在沈铎寒即使扔了件备用的衣服给他,他慌忙套上,才减少了几分心中的尴尬。
可他身上依旧疼得厉害,原本是没办法骑马的,但是七爷昨日说过,要尽快赶回北郡。
萧乙便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跨上了马。在屁股和马背相接触的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实在是太疼了!
他的异常被沈铎寒看在眼里,从马背上的囊带中翻出药膏,沈铎寒扔给了萧乙:“是止疼凝血的,涂一点也许会好受些。”
于是萧乙便下了马,担心被沈铎寒看见,特地找了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将那处抹上些药膏。再往身上其余不知怎么磕磕碰碰出来的淤青上也摸了些,这才感觉好点。”
但总归伤口在那儿,骑了一天的马,伤口已经痛到麻木,萧乙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
晚间,沈铎寒找到一家客栈停下来,订了两间房,硬是将萧乙拎下马,进了客栈休息。
*
便是到了晚间,萧乙依旧疼得难以入睡。后背不知怎么,被蹭破好大一块皮,正面躺着睡疼,侧躺着压到腿,也疼,唯有趴着睡还稍微好些。
可即便是睡着了,也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稍有点声响,他就会被惊醒,下意识从枕头底下拿刀,身上免不了一番动静,又是一阵酸痛不已。
干脆就起床站桩练功,不睡这个觉也罢。
萧乙的内力没有过多变化,随着每日习武打桩都有精进,然而在心肺处却萦绕着一股寒流,那股寒流目前还不成气候,却时而不时扰乱内息,让他冷不丁心口一阵发寒。
原来七爷所中寒毒竟如此强劲,此次方为第一次引毒,他就已经能感受到寒毒的胁迫感。
也不知这么多年下来,七爷究竟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念及此,萧乙只恨不得自己的身体能够速速好转起来,才能帮七爷尽快将寒毒引出。
可他却从来不去想,这寒毒引入他的身体内,他又当如何?
萧乙的心里没有“自己”这个概念,自从六年前被七爷从必死的雪地里救回来后,他心里就只认准了一个人,那就是七爷。也只认准了一件事,那就是护着七爷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