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虞繁却恰恰相反,由始至终都冷静万分。
“说完了吗?”
她抬眸,脸上表情难得的有点冷,忽而抬手,端着桌子上的玻璃杯,将橙汁都泼在了严青脸上。
“我看你真是该清醒清醒了,你真是昏了头了,说话都不过过脑子吗?”
虞繁把杯子一扔,转身就走了。
包间内顿时安静下来,搭讪过虞繁的那个男生拿着纸巾递给严青,试探道,“嫂子这是生气了?”
严青一把夺过纸巾,暴躁开口,“我都他妈说了,这是我嫂子,你听不懂吗?”
嫂子,嫂子,嫂子个屁!
严青拿着纸巾胡乱擦了两下,又狠狠扔在地上。
他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番话已经过界了,严青知道,却又控制不住的说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在他心里,从始至终,也没把虞繁当作嫂子看待吧,他心里笃定,他们迟早会离婚的。
虞繁是真的被气到了,感觉整个人像是着了一把火,联姻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被严青这么明晃晃的摊开说,虞繁觉得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出了餐厅,外面的冷风一吹,她才觉得心头的火降下来几分。
虞繁没开车,这个地方又偏僻,她吹了快半个小时的冷风终于打到车回去,手都快冻僵了。
她在心里骂了几百遍严青这个混账东西,发誓再也不会理他,最好让严与快快把他发配出国。
结果没等严青怎么样,到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虞繁竟然迷迷糊糊发起烧来。
她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头昏脑胀,嗓子干涩的难受,撑着力气坐起来,去倒了杯水来喝,又沉沉的睡过去。
还好傍晚的时候阿姨来收拾屋子,才发现了虞繁高烧,赶紧给严与打了电话过去。
高烧导致的肌肉酸痛让虞繁甚至怀疑是不是严青找人给她套了麻袋狠狠揍了她一顿。
脑袋也像是灌了铅似的发沉。
她醒过一次,家庭医生已经过来给她吊水了,阿姨再旁边安慰她,“太太别担心,先生已经再往回赶了。”
虞繁眼皮一跳。
什么?严与要回来?
他不是有很重要的会议吗?自己不过是感冒,他回来做什么?
虞繁想告诉阿姨不必让严与回来,可嗓子疼的要命,吊的水又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又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男人就坐在自己身边,大约是刚回来,身上的西服还没换下来,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见虞繁醒了,严与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声道,“不发烧了,感觉怎么样?”
虞繁沙哑道,“好多了,你怎么回来了?”
严与垂眸看她,“应该我问你,我不过就走了两天,怎么就把自己搞病了?”
“可能……可能是凉到了。”
严与给她端了一杯温水,看着虞繁小口小口的喝着,他沉默良久,才淡淡道。
“不是一直在家里没出门吗?怎么会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