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多少?我赔给你。”
“不用,我最近赚了一些,不是很缺。”
话音一落,齐筝打量他几眼:“所以要走了?”
纪怀序默了默,放低了声音:“是你要我走的。”
齐筝有些怀疑他在控诉,但没有证据。
“要搬去哪?”
“还不知道,没地方去。”
“怎么可能。”
齐筝的语气太过直白,纪怀序五味杂陈,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痛感让他清醒一些:“齐筝,我是出卖尊严,不是卖身。”
齐筝觉得自己可能应该说些什么,来告诉他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们两个的选择好像也没有本质上的差别,是不是那个意思也就不重要了。
滴——滴——滴——
洗衣机运转完毕的提示音在静谧的屋子里响起。
纪怀序收敛了心绪,站起身去晾晒被单。但他刚走出一步,门口突然传出巨大的敲门声。
嘭嘭嘭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撞击,让人心惊肉跳。
纪怀序下意识将因动静而站起身的齐筝拉入怀中,两人同时警觉地看向门口。
再连续的几声砸门声后,一道伪装出礼貌,与行为极度割裂的声音传来:“齐筝,你是不是在家?是爸爸,你赶紧开门,我找你说点事!”
强作镇定的齐筝没料到变故如此突然,正在飞速地思考着对策。
齐承坤能找去拍卖会,那么没见到她找来是必然。或许是今天被纪怀序打了一顿,他更加觉得憋屈,更想找存在感。
纪怀序安抚地拍了拍齐筝的背,低下头说道:“你先去房间,我去把人赶走。”
齐筝立马抓住他的衣袖,言辞果断:“不行,你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就是真的搅和进来了。”
打架的事还能说是意外,纪怀序出现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她不是很想因为这些事拖累别人。
“没……”
嘭嘭嘭!
砸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也越发刺耳。
起先只是叫嚣着要她开门,后面便开始谩骂攻击。
“开门!把门打开!齐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