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我。”
依旧是那种平静到如死水一般的语气,却比平时公事公办的陈述多了一分情绪。
秦普斜眼:“你自己不联系人家,难道还能怪人家疏远你?”
沉默了很久,纪怀序像是自言自语:“我没怪她。”
秦普嗤笑,手肘撞了撞他的:“那怎么说?要和好吗?”
要和好吗?
实在有意思,说得就像他能选择一样。
况且什么叫作“和好”?重归于好、破镜重圆叫“和好”。
可他们没吵架,甚至连分手都没说。
可他们两个多月没联系,谁也没有联系谁。
这样……还能和好吗?
下班的时候,秦普追着纪怀序跑了出来,搭着他肩膀说道:“羽蓝不是说今晚请大家吃饭吗,走啊?”
“昨天刚吃过。”
“昨是咱团建,今晚是人家土著小姑娘请我们去她家玩,哪能一样?”
“都一样。”纪怀序在微信的特定对话框里上拉几次,有些烦躁地锁了屏,将工牌摘下放进口袋,再将秦普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挥了下来,“我晚上有事就不去了。”
说完没等秦普开口说话,他就已经将步子迈得更大,极快消失在了秦普的视野。
“哎?”秦普的大脑有些宕机,小脑有些萎缩,“……哎!”
呼唤了个寂寞,他叹口气。
“秦哥,怀序呢?”
秦普应声回头,见是今天的东家崔羽蓝又折返了回来。
秦普拿出那副对待小朋友的语气:“嗐,他有事今晚去不了了。咱不管他。”
说罢他就要往停车场走,却被崔羽蓝迈一步拦住了。她的脸上尽是求知欲:“秦哥,下午碰到的那个女生是谁啊?”
她不必说得太明显,秦普很快就意识到她说的是谁。他挠挠后脑勺,有些语焉不详:“她嘛……怀序的朋友。”
崔羽蓝又追问:“怎样的朋友?”
她并不咄咄逼人,只是有些真切的好奇。
小姑娘的情愫不难猜,这都是阳光下明晃晃的感情,并非见不得人,所以秦普更想旁敲侧击几句。
“你能这么问代表你看出来了。羽蓝,你是聪明人。”秦普笑呵呵地把话随口说出来,尽量从语气上降低这件事给崔羽蓝的影响,“共事这几个月你也知道,怀序脾气挺好,但也不跟咱亲近,那是因为人家有其他想亲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