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果然默了许久。好半天后,才发来了回应。
纪怀序:【家里。阿姨不是不在吗?没到周末,小颂也不在,就算在她也不排斥我的】
齐筝:【你最近跑千湖好像有点频繁了】
纪怀序:【不能回吗?】
齐筝:【这我可不知道,我还以为某些人要扎根玉城的】
纪怀序:【不是不行,看你】
几个字给齐筝整不会了,她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不准备回复了。
然而纪怀序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纪怀序:【所以能不能住下呢?不能的话我就只能睡车里了】
怎么就是二选一了?齐筝发现他这演技太拙劣。
但她想了想今天的确家中只有她,让他住一晚也没什么。
于是齐筝还是回道:【知道了,你来吧】
齐筝和工作室的同事在外吃完饭才回到家,已是晚上快要九点。
她进屋便发现只客厅开了几盏小射灯,灯光柔和。一只手臂从沙发边缘垂落。
齐筝走近,看见纪怀序面朝沙发里沉沉睡着,身上只盖着外套。
齐筝拿来毛毯替换他的外套,却在掖毛毯角时发现纪怀序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看着她。
齐筝刚张口要说些什么,手便被一只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纪怀序将她的手拉到胸口,才慢悠悠地说:“这么晚,也不说一声。”
他鼻音有点重,齐筝自然地忽略了他的问题,转而问道:“感冒了?”
“嗯。”
纪怀序的抵抗力依旧不太好,这种小时候落下的毛病谁也没办法。
“我去冲杯感冒灵给你。”
齐筝的声音不自觉放轻,纪怀序有种她担心惊扰他的错觉。
路过餐厅的时候,齐筝发现餐桌上摆放着两菜一汤,还一口都没动过。
她匆匆扫一眼饭菜便进了厨房烧水,就在往杯子里倒冲剂时,一双手突然从后将她拥入了怀中,随即而来的是附在耳边的热气。
纪怀序就这么静默着抱了齐筝很久,热水壶里的水都烧开了也不见他有松开的意思。
齐筝抬了抬手试图挣开,他就又将胳膊收紧一些。
“你是不是要提前毕业?”
这话来得突然,齐筝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