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何禾大步迈着。
其实她是在想,难道下了暴雨也要带着象去雨林吗?
算了,不管闲事。
“打扫一下小象的象舍就行。”
“行。”
她一点都不讨厌打扫卫生,因为她有轻微洁癖。
尽管她在家从未干过几次家务,但她很痛快地就接下了打扫象舍的活儿。
何禾用发夹把头发夹在脑后,她脱下防晒用的薄衬衫拽着水管就进了象舍。
皱着眉头铲走粑粑,提出去,用大扫帚扫干净地面,最后再用水冲一遍。
象爸们早就接连带着健康的象们陆续去了雨林,只有路远山和另外一个象妈守在一头睡着的小象的象舍内。
亓行舟在宿舍内补觉,基地开始变得静悄悄的。
连一声象啼都没有,除了给小象两个小时一次的喂奶时间。
这倒不需要何禾帮忙了,这得是象爸象妈们干的活儿。
基地其实没什么事可以忙碌,保育员们除了野化训练就是照顾被救助的小象。
何禾独自坐在对着象舍方向的办公室的台阶上,她用湿巾擦干净满是汗水的脸颊又擦了擦沾了水珠与泥土的骑士靴。
午饭就是亓行舟去景区食堂中买来的,何禾慢吞吞啃着一个鸡腿,她盯着天空用手机外放的外交部每日答记者问。
轰隆一声雷,她还没反应过来,雨唰的一下就铺天盖地。
雨冲刷在芭蕉叶上哗啦哗啦,鼻腔里全是一股说不出是酸味还是香味的草浆与泥土的味道。
这还怎么在雨林中走呀——
她看向了远处。
又真的像阿布说的,暴雨下了还没有十分钟就戛然而止。
这雨,好像天空只是每日要为自己的花园浇足水似的来一场——
太阳出来了,一瞬间就让人进入骄阳似火的烦躁。
何禾趴在象舍外看着刚刚喝完奶睡着的小象。
这小象,住着豪华单间,吹着空调,还得盖着小被子。
张着嘴巴,嘴边还有奶渍。
“它几岁呀?”她小声问路远山。
“10天。”
“啥?”
“才出生十天。”
路远山拍拍自己身边的小木凳,何禾打开围栏进了象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