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布吹着手肘的药水:“可能我们吓到小象了,母象紧张。不知道这是哪家,没看清。”
“嗯。”
何禾拿了新的棉棒擦着阿布的手掌下方,她吸吸鼻子,挽了一下头发。
阿布手掌下的伤口蹭的皮像一片塑料袋翻在皮肤上,何禾找了一把手术剪刀,她用酒精擦了十几遍后给阿布小心翼翼地剪掉。
黄色的碘伏轻轻点在血肉上,何禾放下药水。
“疼吗?”
阿布摇头:“不疼。”
他揉了一下鼻尖,抬起手掌看。
医务室内的时钟咔哒咔哒,阿布看了看时钟后站起来。
“下班了。”
在回家皮卡车拐上国道时何禾看到了等野象的观测员,她看着他们站在小雨中,身上随便披了破破烂烂的雨衣。
亓行舟路过一个人时还按了一下喇叭。
真辛苦啊。天天守着野象。
何禾转头看了一眼亓行舟车后王工带着阿布的车。
她惊魂未定,一路安安静静。
小雨在景洪时仍然淅淅沥沥,何禾自己都忘记了晚上要和阿布的约定。
“去吃火锅?”亓行舟问。
“行啊。”路远山点头,她拍拍亓行舟:“上次咱去吃的那个小黄牛火锅好吃,去那家吧。”
“好嘞。”
亓行舟打了转向灯,雨刷器有一下没一下刮过挡风玻璃,后座上的何禾用手指点着玻璃外一滴雨滴,指尖和它一起划向一旁。
车在另外一个红绿灯时手机突然响了微信电话。
何禾心不在焉地拿过手机。
是阿布。
她坐正了看了一眼前面聊天的路远山和亓行舟才接了电话。
阿布正跑在雨里,他用手掌挡在眼前。
“你为什么不打伞呢?”何禾问。
“一会就停了。”
视频中阿布的手机稍微放下了一些,他抬头看着前面,何禾就盯着镜头中阿布那颗‘亚当的苹果’。
路远山转头:“谁啊?”
“阿布。”
“叫阿布一起来吃火锅!”亓行舟说:“妹儿啊,搁咱那救命恩人你得认他个干爹。”
“你说啥呢!”路远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