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沈晚娘有点拗口的叫了一句,毕竟她已经不是原身了,喊起爹娘来还是有点不自然。
徐氏打量了沈晚娘好一会儿。
“是姐姐!”十岁的沈墨摇过徐氏的手臂,“是姐姐回来了呀,娘,你快看。”
“是,是,真是我们家晚娘。”徐氏朴实的笑,又瞧了又瞧,“晚娘,你这咋变了模样了呢。”
沈晚娘便道:“怎么会变模样呢,我还是我。不过就是我之前是病了,现在已经看好了。”
还是老说辞,把她姥爷搬了出来。
徐氏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小时候总和你外公腻在一起,不成想你真学到了东西了。”
“来,叫姥姥了。”沈晚娘拉过一对儿女,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她现在都当亲生的看的。
“姥姥!”两个小家伙叫的干脆,他们干干净净又漂漂亮亮,徐氏一见就喜欢了。
“真是两个俊小孩,冷不冷啊,这么大远来,吃没吃早食呐。”
“我们在家都吃过了。”小月儿甜美的回答。
一家人其乐融融。
姚氏反应了过来,忙笑着招呼他们,“大嫂,咱们这是在外面啊,走,咱们赶紧上屋里暖和暖和去呀。”
“看看我这脑子,岁数大了,都忘了,来,快里屋来,还有大贵他娘,你也进来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姚氏又帮着抱孩子又帮着拎东西,就一块坐进了屋里。
沈翠山为人老实稳妥,不爱言语,进屋就赶紧把灶火烧了起来,这样原来冰冷的屋子里就暖和多了。
沈家这院小,方方正正的,但是正房偏房都是早年就盖下的,收拾的都很利索。
就是有点冷。
沈晚娘道:“娘,你咋没生炉子呐。”
“生啥炉子。”徐氏翻箱倒柜找出二两茶叶,“家里你嫁出去了,我和你爹老骨头了,你弟弟又是个小子,不怕冷。”
说是不怕冷,这屋里一说话都是白气。
沈墨生的五官标致,可是脸上两团红太阳,手上也都是冻疮,分明是挨冷受冻了。
沈晚娘知道家里的处境不好,早年的时候沈翠山身子骨就弱些,不如一般庄稼汉能干。
而大伯沈翠海两口子又是个精明的,本来爷爷奶奶五亩地分家的时候一家二亩半。
结果后来姚氏整天哭哭咧咧跟沈翠海打架生事,一闹就闹到老人跟前来。
今天说自己病了要银钱,明天说沈翠海不老实闹和离。
沈家本就日子穷禁不起折腾,爷爷奶奶便一门心思哄着姚氏,又是给银钱又是帮干活过日子,最后连沈翠山家的地又给出去了一亩。
这日子本来就过得拮据,谁知道后来的沈晚娘又惹是生非。
这沈翠山家的日子一直过得就磕磕巴巴的,基本上没咋好过。
沈晚娘看得心里直叹气。
其实要不是原身生病了又胡闹这沈家的日子肯定能好些。
沈翠山把水烧开了,徐氏沏了茶,“来,姑爷,喝口热茶,暖和暖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