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就又叫了六组进来。周烟很满意,附送一个微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买她的笑更容易。只要司闻给得多,她就可以心甘情愿用长钉把自己揳进他的骨头里,成为他的附属品。
司闻喜欢这笑,又说:“再笑一下,再来六组。”
周烟坐近一些,正脸对着他,用力展开笑容。
要说刚才那个是敷衍,那现在这个就是硬生生地在演。
司闻倒不介意,攥住她的手,把她拉怀里,也搂她的腰,叫她的名字:“周烟。”
“嗯。”周烟答应一声,抬下巴,对上他刀刻的眉眼。
司闻望着她微张的嘴,他很喜欢那窄得一指都容不下的缝隙,却说:“我腻了。”
要不怎么说还是周烟了解司闻,别人听他这话根本不知道他放什么屁,周烟却明白——
他不喜欢她被动了,期望她更主动,要他们的关系从她逆来顺受变为你来我往。就像最近的很多次。
周烟把手伸向他的领带,解开后问:“这样吗?”
司闻默许她的举动,周烟就继续把玩他的领带。
他性感的胸腹在衬衫里若隐若现,跟他硬气的性格和粗野的行为真不匹配。她忽然燃起兴致,收回手来,“老板先把刚才欠的六组酒结一下,咱们再继续。”
司闻只是给她主动的权利,没给她摆布自己的权利。这话极具挑衅,近乎在触碰他的底线,他直接扛起人,走进电梯。
糖果包厢也分档次,像司闻这种等级会员,专属的包厢里内置电梯,可直达天台。
天台百万装修,所以要求百万消费,有消费也只够门槛,要使用还得按分钟来计费。
缘于一分钟一千二和出过事两个原因,鲜少有老板预订。
司闻财大气粗,也命硬,全然不顾按何种方式计费,更不在乎有没死过人,他只知道肩上的这个女人迷人,他要在这干她。
许久后,周烟被风吞没,将他吞掉,把它吞咽。
司闻回到卡座,拿一只高脚杯,倒杯酒给自己,酒没醒,他就捏着杯脚摇晃,看紫红色的酒液挂在杯壁上。
周烟歇够后起身走到风口,迎风而立。月光下,她如瓷般剔透,令人情不自禁。
司闻非俗人却难免俗,跟众多对周烟上瘾的人一样,对她有着无法克制的渴望,他们潜藏于他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
周烟转头,见司闻盯着自己,歪头笑,问:“我好看吗?”
司闻怀念极了这模样的周烟,就像他第一次见她,她也这样天真,老问他一些蠢问题,于是不由自主地拿手机记录下这刻。
周烟还是笑着,又说:“等会儿肖像权费用也结一下。”刚说完她又改了主意,“或者你告诉我,我吃的止痛药有了副作用,你有点介意?”
司闻没答。
周烟回到家,用凉水冲脸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想半天也不明白自己那时候为什么问他,明明答案她都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从卫生间出来,拿起手机一看,司闻转账已到,还有一条微信:给你按100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