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反问:“是吗?”
周烟点头说:“嗯。”
“喜欢?”他再次问道。
周烟笑了,眼睛弯弯地说:“你要干什么?”
司闻不说话,只是搂着她,此后便是缄默,他们相拥无言。
电话铃声打破宁静,周烟接听后发现是推销电话便挂断,回头时司闻已进浴室。
她打开电视,调到球赛频道,听着声把阳台的衣服收进来。
司闻叫她拿药,她放下手里的衣服去拿药。
药递过去时,他没接,而是攥住周烟手腕,把她拽进浴缸。
周烟毫无防备,摔进水里,水花四溅,全身湿透。
司闻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从壁橱里拿出一瓶酒和一只高脚杯,倒了一点酒,摇晃醒酒。
周烟被这姿势限制行动,不舒服,手撑着浴缸边缘欲起,司闻不许,困住了她。周烟没空骂他有病,既不让起,那就翻身趴着。
司闻望着她。
周烟稍感惬意后抬起头,与他的目光交汇。
两人默默对视,良久,周烟终究没能忍住,“我的脚肿了。”
司闻缄默不语。
周烟又说:“我身上太多伤了,都你弄的。”
司闻依旧保持沉默。
“小伤不论,大伤有八回。每一回我都几近丧命,却没求饶过。”周烟收回视线,左脸贴在他胸膛,目光投向墙壁,“可是司闻,不会再有第九次了。”
她能感受到司闻暴戾下的温柔,无论那是不是一张虚假人皮,她都信了。
只是相信的代价若沉重,她是承受不起的。
上一次他差点捏碎她的肩膀,她为自己找了一堆借口,没离开他。但她也言明,若有下一次,她必离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自己有些怀疑,感觉不到自己说这话的底气。
司闻沉默不语,喝了一口酒,又给周烟喂了一口。他们在浴缸里泡了半小时,仅仅贴着彼此,静静泡着。
周烟快睡着时,司闻将她抱出置于暖风中。
风很暖,周烟醒来,她脱去湿衣服,边脱边走进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又回到沙发区,盘腿坐下,开始看手机。
司闻穿上衣服,拿走周烟的手机,躺在她腿上,闭上了眼。
周烟一动不动。
从下午接到他起,他就好像累得不行,寡言少语,要了药也不吃。她慢慢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发,即将触及时又停下,把手收回去。
司闻曾问过周烟,是不是被他虐出了感情。此刻,周烟却想问司闻,是不是虐出了良心。
不然,他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在这浮躁的社会中一贯展露暴躁一面,怎么会像只小猫,躺在她腿上,均匀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