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担心周烟身体,想抱她又怕她伤害自己,直到她身体摇晃,他心一横抱她起来,把手送到她嘴边让她咬。
周烟狠狠咬住他,咬出血,他也不松开一分。
司闻把周烟抱回家,大部队在楼下站岗。司闻进门直奔衣帽间,把周烟放下,拿出高筒棉袜给她穿上,可脚还是冰,他就双手捧起捂着,不见暖和又埋首哈气。
周烟看着他,他很迷人,捧着她的脚也不失矜贵,看着看着,眼泪没缘由地掉下来。
泪滴在司闻手上,司闻心又疼了。
“你放过我。”周烟说。
司闻搂住她,搂得很紧:“我就当你没说过。”
“你放过我。”
司闻搂得更紧:“我是不是该给你打钱了?五百万?五千万?还是你想要东升制药?”
他联系秘书把东升制药账上现钱都打到周烟账户,又联系理财顾问清算他个人资产,拟订赠予合同,接着海外资产……
周烟趁机推开他跑出门,顺手拿上了旅行包。
司闻立即放下手机,跟她跑下楼。
周烟跑到小区门口自助取款厅,取了一皮包的钱,站在台阶上,一把把扔在司闻脸上:“你有钱你牛逼,但要不要我说了算。”
司闻站着不动,等她扔完过去抱她,轻柔地说:“那你要什么?”
“我要离开你。”
司闻不允许,勒着她肩膀:“你病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病。”
司闻亲她脸和颈子:“你病了,你身体冰凉。”
周烟艰难抽出手扇自己一巴掌:“现在热了。”
司闻心绞痛,忍痛把她压在取款厅玻璃门上,装出来的凶恶的语气毫无威胁:“这个月还没过完!你不能走!你还欠我的!你得陪我睡!”
周烟拽开领口,身子袒露:“来。你当街干,完事儿我就能走了吧?”
司闻方寸大乱,心头的定神珠彻底被她拽断。
他知道。
他失去了她。
司闻不再阻拦周烟离开,可看着她走又做不到,便跟了上去。
她打车,他开车,他一直跟到她小区门口,看着她下车走进小区。他又把车停在路边,跟至她家门前,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家的那扇门。
他既不前进也不离开。
周烟进门后顺着门板瘫软在地,捂住嘴痛哭。
她本应感到解脱,为什么哭呢?
司闻自私、狠毒、霸道、嘴贱、不要脸,毫无优点,可她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想到他吃药后心情好、摸摸她的头、给她靠近的权利,那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