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夏洋的时候,他感叹夏洋真的是天然适合娱乐圈的人,即使淡出三年,照样大奖拿遍,照样收视长虹,照样能和投资商言笑晏晏。后来总是在各种宴会里见到彼此,然而彼时不是不是夏洋在谈恋爱就是霍瑜身边有人,他们于彼此而言并非不可取代,所以也没有安静地站在远处等待对方,直到多年后,两人终于以单身状态遇到彼此。那时正有一个投资商对夏洋虎视眈眈,疯狂追求,然而夏洋却不愿再和富商扯上关系,暂且不说富商还可能是假富商,和投资商谈个恋爱还不错,结婚总是会对自己的事业造成影响,难免背上爬床上位的恶名。夏洋几次恋爱谈下来,即使后来各有各的糟心之处,但是总体而言,和同行谈恋爱,更理解彼此的事业。夏洋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躲投资商,却在那儿同时听见霍瑜在拒绝一个富家小姐的示好,霍瑜已经不算年少,那个富家小姐才二十出头,霍瑜再怎么样,也不会接受这种年龄差,他又不是永远钟爱十八岁的人渣。富家小姐神色黯淡地走开了,夏洋还没动,就听见霍瑜轻笑,“哪位在这里啊?”夏洋懒得动,等到霍瑜走到眼前,才懒洋洋说道,“一人一次,扯平了。”霍瑜没想到夏洋还记得多年前在港岛的初见,愣了一秒,也大笑了起来。鬼使神差,夏洋凑上前去,轻声问道,“多年前的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在想,和港岛不同,我们的女孩子果然不是菟丝花,个个都要有自己的工作。”“其实内地也有不少想嫁人后在家里享福的,可是社会真的太现实,男人靠不住,女人也靠不住,父母靠不住,子女也靠不住,最后看来看去最可靠的可能还是社会保障,想要过的好,靠山山倒,靠谁不如靠自己。”“是啊,靠别人的良心还不如指望社会保障,毕竟人要没良心那就是真的没良心。”夏洋后来才知道,那时霍瑜的前女友刚刚参加了一个西部山区县城的金融审计工作,复杂的账面,流失的国有资产,她心力交瘁,桩桩件件拿出来,触目惊心。所幸还能追回,追回了一大半,最后小部分投入当地社会保障中。“我讨厌他们说嫁娶,”夏洋有些微醺,“什么年代了还说嫁娶,进了男人家成了男人家的人吗?这是结婚还是买奴隶啊?怎么不干脆移居西亚合法买奴隶呢?”“港岛社会风气就那样,看起来处处朝钱看,实际上和国外学的封建残余一点也不少,不过是把女人当玩物而已,就像你看冠夫姓,中原几千年来都未曾这样过,反而不知道谁现在在鼓吹这个,还在认为浪漫。”“这么多年了,我最庆幸的,是当年提了分手。”夏洋有些感叹,“许琳琳,离婚了,拿了很大一笔钱,可惜事业再起不能,只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消磨时间罢了,当然,她不缺钱,这种日子也许很舒心,但我绝对是过不来的。”“那你后面怎么办?”霍瑜顿了一下,“怎么面对方总的追求?”“他追求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夏洋语气讽刺,“粉丝这么多,难道让我各个去谈一段睡一觉?”霍瑜为夏洋的直接所叹服。霍瑜抬头,看见烟花在夏洋身后绽放。他想,面前这个人,即使神色有些浅浅的不耐,也照样很美。夏洋又感叹了一句,“我们同时单身也太少见了。”钱越多的地方,性关系越复杂。因为权力、钱财、性关系息息相关。名利场里走一遭,完全没有欲望的人是极少数,像他们这种只是谈了几场恋爱的,没有混乱性关系的,也真的不多。“是很巧。”霍瑜看向夏洋,微微低头,看向夏洋的眼睛,却只看出了默许。霍瑜低头吻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比起正文更像典型娱乐圈,两个人不是善男信女,恋爱史各自一大堆,谈恋爱也并非因为很爱对方,更接近于空窗期见色起意,互相填补寂寞。如果去过坟地看过墓碑,或者常看明清小说,就知道中国并没有冠夫姓的传统。就像红楼梦中王夫人是王氏而非贾王氏。就像墓碑上可能是x氏安人孺人,代表这个女的姓x,孟姜女是特例,实际上先秦时期流传下来的其他女性人名,基本没有冠夫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