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期有事,和朋友说好了要去图书馆学习。”
估计是怕时竟一个人去国外,强调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过段时间再说吧,我们去了也只会给她们添乱。”
时竟稍稍被说动:“好吧。”
时竟和时宥到家时,外头又下起了暴雨。
两个人没带伞,而且此时的暴雨撑伞都无济于事。
下了出租车,两个人抱着购物袋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公寓楼。
回到家,来不及收拾购物袋里的东西,时竟就被时宥推去浴室洗了澡,以防感冒。
兄弟俩各在自己房间洗了澡出来。
时竟在厨房里整理购物袋里的东西,时宥捧着衣服在阳台上洗衣服。
今天购物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时竟不紧不慢得收拾好东西,又打扫了下厨房里的灰尘,然后和时宥道了晚安,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已经临近九点。
时竟想起来要给沈焰回电话,但是怕沈焰早早的休息了,犹豫了会儿歇了打过去的心思。
半夜凌晨三点。
时竟枕头边的手机震个不停,扰得他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他半梦半醒得摸黑找了会儿手机,困得没有一点心思去看来电显示,接了就放到了耳边:“谁呀?”
手机听筒对面的沈焰,不可置信得从床上靠坐起来。
他开了床头的台灯,微弱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略显苍白的侧脸上。
沈焰仰着头,手背搁在发烫的额头上,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时竟。”
时竟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昏昏欲睡地“唔”了一声。
可能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上总会有些矫情。
沈焰在发烧。
要是放在过去,他大概会像往常生病了一样,躺在床上,一个人熬一熬就过去了。
但是一想到傍晚被挂断的电话,一直没等到回过来的电话。
他突然就觉得熬不过去了。
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去,他并没有抱任何的希望,哪怕没人接也无所谓。
却出乎意料的,电话被接了起来。
听筒对面极轻的回应声,沈焰的心脏仿佛被小猫的爪子不知轻重地挠了几下。
胸腔酸疼得厉害,身体的沉重感又难忍受了几分。
即便知道对面的人困得很,可他宁可不舍,也做不到把电话挂断。
沈焰又唤了一声:“时竟。”
时竟这下听出了沈焰的声音,睫毛颤了几下,眯着眼睛不确定地看了眼来电显示。
“……沈焰。”他翻了个身,脸埋进枕头里,“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啊?”